孟景琛随之进来,水龙头哗哗的流着温度刚好的水,水哗四起,从浴缸的边沿溢出,流满了整个浴室。
孟景琛的继续热吻着她。
不知道何时,两人的衣物都被除去,他们在水中如传说中的双龙戏水,纠缠不休。
简曈乏力的靠在浴缸壁上,不满的说:“孟景琛,你就是个无肉不欢的恶棍。”
孟景琛在手心里倒了些沐浴液,在手心里搓出泡泡,然后涂在她的身上,神情专注的就好像给洋娃娃洗澡的小孩子。
“孟景琛,我在跟你说话!”简曈懊恼的往一边退去,然而浴缸就这么大,她又能退到哪里去。
孟景琛看她一眼,“你跟我说话我就必须跟你说话?”
“小气!”
“你这人最是不可理喻,让我不要跟着的是你,紧跟着我不放的也是你。孟太太,你到底要为夫怎样?”孟景琛将一大捧泡泡涂在她的鼻尖上。
简曈伸手擦去,“我又不是故意的。只是因为我妈妈现在还没有接受你,所以才要你不要跟着。你竟与长辈计较,小肚鸡肠,不敬不孝!”
嗬,这大帽子扣的?
孟景琛挑一挑眉,“既然如此,又跟着我做什么?”
“我……”简曈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着,也许只是受不了他那副陌然的态度。
“我来滨城是公事,放心,不敬不孝的罪名,小婿不敢担!”
孟景琛说着,搓完她的手,起身走到了洒下,将自己冲洗干净。
孟景琛虽然那样说着,但是除了出机场时与广告公司的人碰了面,其他时候都与简曈一起,简曈看这架式,是必须带他上父亲的墓地了。
只是……她想到对母亲的承诺。秋映岚看起来柔弱,实则非常执着。她若是知道孟景琛到了父亲的坟前,肯定会大闹一场。
车子停大了墓园门口,简曈却踌躇着没有下车。
孟景琛疑惑看着她说:“时侯不早了,怎么不下车?”
“孟景琛……”
“我在等你,快去吧。”孟景琛竟然主动说了退让的话。
“嗯。”简曈释然的点了点头。
她独自走在静谧的墓园里,脚下用水泥铺就的小路年久龟裂,一撮撮枯草向世人展示着它们最后的顽强。
越靠近父亲的墓,简曈的心情就多加一分沉重。
想起幼年时,秋映岚仅带着一编织袋行李里,一手牵着简曈来到这座海
滨小城,初来乍到,孤儿寡母,受尽人间冷暖。
那时的母亲,最大的心愿就是买一小块墓地安放父亲的骨灰。
她没日没夜的工作,终于在她快十岁的时候在这座偏完的墓里安葬了父亲。她总说,只要努力,生活总是会越来越好的,简曈也一直是这么想的。
却在高中毕业的那一年,秋映岚中风瘫痪,从此,家庭的重担落在简曈的肩上。
那些艰难的日子如今想来,身体的劳累倒不重要了,唯有父亲的缺席才是母女最难挨的心伤。
尤其是逢年过节,家家都围坐一起团圆,只有她和秋映岚,默然相对,美味的食物也如同嚼蜡。
“爸爸,如果当年你没有意外去世,我们,在丽城一家三口一会很幸福吧!”
简曈站在墓前,无声的说道。
简父的墓是最简单最普通的水泥浇筑的坟头,墓前龟裂的缝隙里长满枯草,到了深秋又枯败的耷拉在地上。
简曈俯身拔起这些枯草,突地,她在墓碑前用于摆放祭品的平台与墓碑的缝隙里看到一片瓣。
她带来的是白百何,而这一片瓣却是黄菊,并且瓣色泽饱满,显是摘下不久的。
简曈疑惑不已,她直起身,举目四望,突地林立的墓碑间闪过一道灰色的人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