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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有伤,不方便洗我只是简单地用毛巾擦拭了一下身体。
好在这里还算熟悉,所以很快结束。
当我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一阵饭香飘入鼻翼,司景澜穿着白色的浴袍坐在沙发上,样子像是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
“吃饭!”他淡漠地开口。
乌黑的头发上滚着晶莹的水滴,他低头时,水滴顺着发丝滑落到发梢,就要落到他的浴袍上。
我解下自己头上的毛巾,替他去吸头发上的水。
他的发丝间还残留着洗发水的味道,清香柔软,原来替他擦头发也是这样享受的一件事。
“好了。”随后,我又将毛巾包在了自己的头上。
他看了看我,默默递过来一双筷子。
“不好意思,我刚才忘记毛巾是自己用过的了。”我继而反应过来他眼神的含义。
“没事。”他惜字如金。
“你怎么知道我最爱吃紫云楼的菜?”
这是平时我为他订餐的饭店之一,因为多数时候,他都让我跟他一起吃,所以对每一家的口味,我都了如指掌。
按我个人的喜好,这家是最好吃的,但我从没有说出来,毕竟要以他的口味为准。
“你看见自己爱吃的东西时,表情和平常不一样。”他优雅地夹起一枚四季豆,放在口中。
我则迅速报销了一块排骨,把骨头吐了出来问道,“怎么不一样?”
“脸上写着吃货两个字。”他一本正经地说。
“是吗,在哪里?”我不由得摸摸自己的脸。
“这里写着吃,这里写着货。”他用手指了指我左右两个脸蛋。
“大叔,你怎么这样啊?说得人家都不好意思了。”我又加了一只油爆虾到碗里。
“你又不胖,只要不把肚皮撑破,吃多少都没问题,我还供得起你。”司景澜说着,把两盘重口味的荤菜都换到了我的面前。
我拍拍自己的肚子,“结实得很,肯定撑不破的,而且弹性还好着呢。”
“是么,我怎么不觉得?”司景澜不动声色的提出质疑。
“是真的,不信……”我差点掀起睡袍来给他看,后来又觉得不对劲,怎么说他也是个男的,于是低声嘀咕道,“不信算了。”
哼,这个男人还真是奇怪,平时看上去高冷禁欲的,但却经常一时兴起取笑我,而且还乐此不疲。
忽然我的内心里蹦出一点小好奇,“大叔,你对别的女生也这样冷幽默吗?”
汤勺在他唇边有一秒钟的停顿,“我对女人不感兴趣,不过你不要误会,我对男人更不感兴趣。”
啊?我一头雾水,“那你对什么动物感兴趣?”
听到我的问题,他皱了皱眉,无可奈何地回答道,“我比较喜欢植物。”
我眼珠一转,凑到他的面前,“大叔是不是喜欢一种叫杜若的?”
“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你以为我真的不敢动你?”司景澜的眸光投射过来,半嗔半怒,我真摸不准他的底线。
但有一点我心里是有数,他不会伤害我。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接听之后,他一直在听对方说话,本来微微扬起的眉梢逐渐收紧,脸色也慢慢暗沉下来。
后来他问道,“确定和白雪琳无关?”
然后又说“知道了”,挂断电话。
气氛一下子沉闷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