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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东平这话我听了心里特别不舒服,好像是司景澜为了能够扳倒他,故意对我耍了什么手腕似的。
这不仅是对我的污蔑,也是对司景澜的轻视。
于是我从司景澜的身上跳了下来,穿好鞋,挺直脊背对季东平说,“季总,虽然我只是一个十八线的小职员,在浩大的CN公司里,根本不值一提,但是我对您却是一直尊重的,也是深信不疑的。
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作为云城公司的前任CEO,亚洲筹备区的副总,您居然用谎言来哄骗我,让我做有悖原则,有悖道德的事情,您亲手将我对您的信任击得粉碎,我想您今天没有资格来评价别人。”
这一次,季东平认真地看了我片刻,开口,“小小年纪,口气却不小!只是不知你为什么会有这种错误的想法,是被人误导了,还是干脆被洗脑了呢?训练得不错。”
听他的口气,就像我是司景澜的一个工具,心里极其的不舒服。
于是我又回敬道,“本来我是想留一点面子的,只怕话说得太透,难免会有人尴尬。但是既然季总记性不好,我就稍微提示一下。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当初我被任命为CEO助理,您和初春两个人用我和同事的前途相威胁,亲自派我监视Steven的一举一动,还说这是总部的Eric亲自布置的任务,而事实正好相反,不是吗?”
“哈哈哈哈……”季东平忽然一阵狂笑,“有些事情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不是所有人都能参悟的,何况是你这样一个涉世不深的小丫头,而且你只是一个不忠诚的叛徒,唯一的下场只能是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其他的我不多说,你好自为之。”
我冷笑一声,“看来颠倒黑白混淆是非,已经成为季总的职业习惯,恕我不敢苟同。”
之后,季东平只是深不可测地笑着,另开了一罐啤酒仰头痛饮,不再说话。
司景澜沉默了一会儿,伸手将我拉到自己的身边,轻轻在我的背上拍了两下,抬头对季东平说,“季总,我们两个人之间没有个人恩怨,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职责所在,这一点我希望您能够明白。
当然,如果您一定要牵怒一个人的话,我也无话可说,那么请直接对我来,一切都是我的安排,其他人都只是我的一颗棋子而已。”
说到最后这句话时,我的心突然一凛,而与此同时我的手被紧紧地握住。
我瞬间明白,司景澜是故意这样狂妄,对我满不在乎,转移季东平的视线,这是对我的一种保护,他的体贴让我的心里暖暖的。
季东平沉默良久,继续道,“成王败寇,再多的解释都是多余,你还太年轻,对你来说,这世界还是多彩的,而随着年龄的增长,你会发现,这个世界的色彩越来越
单调。
有些事情明明知道不妥,但还是要那样做,如果你处在这个位置上一样,也不会有更好的选择。”
海风越来越大,司景澜的领带在胸前飞扬,低醇的嗓音在海风中飘荡。
“季总,我很欣赏你的义气。不错,沈公子是你的恩人,但回报的方式有很多,你不该拿公司的利益去还自己的人情。”
季东平的舌头有些硬,明显是喝多了,“我何尝不知道?可是他只要这个!其实我的本意是想在产品升级之前想出解决的方案来,我当然不可能允许作茧自缚这种蠢事发生,只是没想到突然下来的调令让我猝不及防。”
司景澜说道,“很不巧,我提前发现了那批产品的问题,所以你才接到的调令。我无法预料,如果一直让你做云城的CEO,你是否能够让这件事圆满。
但我只知道,假如是我的话,绝对不会受沈君泽的威胁。如果没有更好的方式,我宁愿选择更坏的方式,哪怕背上忘恩负义的骂名,也不会动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我想这是一个男人的担当!”
季东平嘲讽的一笑,“哪些东西属于自己,哪些东西不属于自己,你搞得清楚吗?如果思维只局限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你永远看不到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