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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判的地点定在沈氏集团，清远集团也到场了，参与后半程的接洽。

CN公司一行人在司景澜的带领下，到达了沈氏的厂区，表面看上去挺气派，但仔细观察，却明显疏于管理。

长方形的会议桌两侧，沈氏与CN的谈判代表分列而坐。

沈君泽没有出席，沈氏的所有人，我都是第一次见。

沈洛已经年近六十，高大挺拔的身材看上去却像五十岁，只是两鬓的银霜稍显沧桑，看他的脸部轮廓，年轻时一定是个英俊的男人。

这时，我的错觉再一次出现，沈洛和司景澜的侧影竟然很相像。

在第一次见到沈君泽和司景澜站在一起时，我也有过这种感觉。

今天见到沈洛之后，这种感觉更加强烈。

沈洛和苏子成的态度积极诚恳，承认沈氏的确没有能力为CN的项目提供所要求的元器件，并愿意按照合同，承担一切违约责任。

这当然是CN想要的，如果当时沈君泽是这个态度的话，那么也不会这样大费周折了。

而沈氏的坦诚，也让司景澜不好再冷面无情到底，权衡之后，两家各让一步。

两家公司终止合作，沈氏退回前期的全部工程款，CN不再追究沈氏的违约责任。

同时，清远集团承接这个项目，并负责与沈氏的产品进行技术对接，项目的进度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这样一来，清远与CN达成合作，两家并没有任何损失。

唯一损失的只有沈氏，前期的投入白白浪费，没有一分钱的收入，但这也好过按违约责任赔偿。

如果真的按合同约定的赔偿数额，沈氏可以直接破产了。

而对沈氏赶尽杀绝，虽然可以让CN得到一笔可观的赔偿，但无疑要将时间无限拖长，那不是司景澜所希望的。

他要的是速战速决，至于为什么要这样，至今都还是个迷。

与沈氏的解除协议很快打印好，双方看过之后，各指出几处需要修改的地方。

我跟随沈氏的李助理到了打印室，与他确认合同内容。

李助理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人长得不算很帅，但言行却很周到体贴，给人的感觉亲近而温暖。

我和他攀谈了几句，“李助理是沈董事长的专职助理？”

他摇头笑了笑，“我是苏总的助理，但这半年来，苏总没怎么来公司，我成了一个闲人，对了，叫我李贺就好。”

“那公司没给你安排其他岗位吗？”我问。

李贺两手一摊，苦笑一下，“你也应该有所耳闻吧，沈公子一向与苏总不睦，我也被边缘化。”

“人最怕没有事做，好在苏总回来了。”我说。

李贺双眉微锁，“也很难说的，我正在考虑辞职，有合适的工作介绍给我。”

我感到很意外，“你要辞职？为什么？”

李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