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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早早来到公司,查看当天的日程安排。
忽然门被推开,我以为是司景澜,可进来的却是田奇。
今天的他与昨晚完全不同,西装革履,手上提着黑色的公文包,鼻梁上还多了一副眼镜,只是仔细一看,才发现没有镜片。
“田律师早!”我起身取杯子,准备为田奇冲咖啡。
“等一下让司景澜亲自为我服务。”田奇坐在会客沙发上,把公文包往旁边一放,一脸的不高兴。
我还是把咖啡呈到他面前,“田律师,我的朋友脾气不好,惹您生气了,我替她说声抱歉,伤不要紧吧?”
田奇伸出了贴满创可贴的手背,“看,那条鳗鱼咬的,我是不是该去打个狂犬疫苗?”
我勉强忍住笑,“于曼昨晚喝得有点高,不如改天我叫上她,请你吃个饭?”
“免了!别让我再见到她,那就是对我最大的恩赐了。”田奇双手举起头顶,“对了,杜若,你怎么会交这样一个朋友呢?”
咳咳,杜若?
他篡改别人名字的本事也不输于曼嘛,这两个人还真是半斤对八两。
“我们性格差不多,谈得来,所以就成为朋友了。”我随口答了一句。
没想到田奇就像吃了炮仗一样,顿时炸了,“什么,你和那条鳗鱼性格差不多?这小司司的眼光也太坑爹了吧?”
“什么?”我诧异地回头。
恰好司景澜从外面走了进来,冷眸扫向田奇,“一大早就胡说八道!”
田奇立即起身嘿嘿一笑,“哥,我和杜若聊天呢,聊得很开心。”
“这么说我不该来?”司景澜板着脸,径直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该来,但你来晚了,再不来我就走了,我时间很宝贵的!”田奇拿起公文包跟在司景澜身后,还不忘回头冲我眨了眨眼。
司景澜忽然停下,转身吩咐我,“手头的点心零食全拿过来,把这个人的嘴巴堵上。”
我看了看面前的两个人,不知该去执行,还是当句玩笑给忽略了。
田奇却认真地告诉我,“点心最好要软一点的,昨晚吃话梅牙被酸倒,不能来太硬的,其他没什么忌口的,多多益善,谢了!”
司景澜的脸上顿时出现了几个大字:败给你了!
看得出来,他们是很好的朋友,就像我和于曼,说笑打闹没有底线,但心是最近的。
我拿着从各部门收集的零食进门时,两个人正面对面坐在沙发上。
司景澜低着头,聚精会神地看一份资料,眉头逐渐收紧。
田奇正在说着什么,见我进来后,立即闭了嘴。
我放下东西,刚想退出,司景澜指了指边几上正在煮着的咖啡,让我照看着,然后示意田奇继续说。
田奇见司景澜并没有避讳我的意思,便放心地说道,“沈氏集团的创始人
是沈君泽的父亲沈洛,沈洛是多年前红极一时的歌手,我们父辈应该都很熟悉,后来淡出歌坛,下海经商。
他把公司交给助手苏子成打理,任命他为总经理,而他自己则游山玩水,听说最近迷上了探险,经常去一些人迹罕至的地方,有时一两个月也没有消息。
他早年与妻子离婚,沈君泽是他唯一的儿子,这位星二代沈公子,对公司的事情一概不管,只喜欢吃喝玩乐,满世界闲逛,纸醉金迷。但最近半年,不知什么原因,突然插手公司的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