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是周一,司景澜要我在家休息,等身上的伤全好了再上班。
我理解他的好心,不过那样太闷,于是我眼珠一转,“万一我管不住自己的手,翻了你的东西,挖出一些见不得人的隐私就不好了吧?”
“厨房有刀,可以剁手。”他熟练地系领带。
我走过去扯住他的衣袖,央求道,“大叔,你就让我上班吧,好不好?”
这一扯不要紧,他系了一半的领带扣又散开。
我知道闯祸了,吐了吐舌头转身就跑。
但还是慢了一步,他将我抓了回来,按到自己的胸前,“你来?”
我摇了摇头,“我哪里会这个?”
“这么笨,还捣乱?”他一脸嫌弃。
我鼓着腮帮自言自语,“我要是用心学,肯定系得比谁都好!”
“一言为定,从现在开始,系领带计入考核。”他冷着脸命令道。
“喂!你不会来真的吧?这不属于我的工作范围!”我急着把这个烫手的山芋丢出去。
“我说是就是。”他穿好外套,大步向外走。
我从衣橱里扯下一条领带,一路小跑追上他,打开车门准备上车,却被他喝住。
“我同意你上班了吗?”
“同意了。”我郑重其事地点头,拉开车门大摇大摆地坐了进去,在他眼前晃了晃手里的领带,“既然是工作,那就要到工作的地方。”
司景澜再没说话,沉默地启动了车子。
估计他心里已经开始后悔把系领带这件事交给我,而我则洋洋得意地坐在座位上,庆祝这个小小的胜利。
快到CN大厦时,我让司景澜在路口停下,如果被同事看到我坐他的车来上班,还不知会传出什么流言。
这个周末过得太“充实”,再次踏进公司时,我竟感觉有些恍如隔世,似乎好多东西都不同了,但其实只有两天而已。
快节奏的工作立即将我拉回现实,找我与司景澜约时间的人络绎不绝。
下午,司景澜将我叫到办公室,我拿着笔记本规规矩矩地站在办公桌前,“Steven,有什么工作?”
在公司里,我必须严格遵守职场礼仪,如果还像在私下里那么随便,那就是我不懂分寸了。
他却拿出一串金灿灿的钥匙,递到我的面前。
“你不是要找房子吗?恰好我有个朋友刚刚出国,房子空了下来。”他语调平平,无波无澜。
“真的?”我正为这事发愁呢,“不过,那房子……”
我想说的是,他的朋友恐怕条件也不会差,如果房租太贵的话,我承担不起。
而他却会错了意,把手机递了过来,“这是房子的照片,你看看。”
我接过一看,心顿时凉了,“很抱歉,这房子不适合我,谢谢你!”
“怎么,不喜欢?”司景澜的视线落到了我的脸上。
我连忙摇头,“不是,这房子太好了,租金一定不便宜。”
他的长指轻轻敲着桌面,“这朋友只想找个能善待房子的人,并不在乎租金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