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切之下,张开天握住逍遥客的手臂,将一股浑厚灵力传输了过去,但却忘记了自己刚刚替灵力球灌注过灵力,早已气虚力竭,这一输之下,登时天旋地转,无可遏制地昏了过去。
侠尊众人登时大惊失色,灵力阵建成固然是大喜,但掌门副掌门同时吐血倒下,这对于这个新兴的帮派而言,不亚于是天大的打击。
慌乱之中,霁初晴,喝道:
“让我看看!”
她是医毒圣手,医术冠绝天下,她的话在这种情况下就如同律令一样,众人如波浪一样“刷”地散开。
霁初晴蹲在二人中间,左右两手分别抓住两人腕上灵脉,凝神闭气,细细感探二人灵脉变化,而大伙儿都凝神闭气,看着三人的面色。
过了片刻,霁初晴率先拿来张开天手腕上的诊脉之手,张开颜急忙问道;
“哥哥怎么样?”
霁初晴说道:
“他不过是脱力了而已,好好休息一会儿就会醒来的,你们先抬他回房吧。”
便有一部分人依言将张开天抬到掌门住房处去了。
她接着替逍遥客诊脉,脸上神色阴晴不定,牧小柔紧张地问道:
“他怎么样?”
霁初晴深深吸了一口气,道:
“情况尚好。不过,我还需要做进一步的诊治,先将他抬回居室吧。”
牧小柔听她口气,眉头更是深锁。吉祥如意挤身上前,抬起逍遥客,便向山上而去,其余的人也想跟着过来,就听霁初晴说道:
“各位,病人需要静养,医者也需要静思,大伙儿挤挤嚷嚷吵在一起,对他的身体不利,大伙就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我会通知大家的。”
众人依言散去,霁初晴牧小柔并肩而行,牧小柔四顾无人,低声问道:
“他的情况究竟怎样?”
霁初晴说道:
“我刚才不是说过了么,情况尚好。”
牧小柔突然停下了脚步,道:
“你休要瞒我,你向来诊症极为神速,是何病因,如何治疗,往往在片刻之间就能断定,为何这一次用了这样模棱两可的话?”
霁初晴叹了口气,道:
“不愧是牧小柔,果然瞒不住你。”
牧小柔怔了一怔,道:
“他的情况到底怎样,你要说实话。”
霁初晴转过身去,道:
“不错,逍遥这次的确病的很重,他灵脉迟滞灵心虚弱,想是久劳成疾,灯尽油枯之迹。”
“灯尽油枯”四字一出,牧小柔如遭雷击,呆呆地退了两步,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泪水从她的眼角无声无息地划了下来,这个坚强的女人,终于忍不住流下了痛苦的泪水。
霁初晴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你先不要难过,待我进一步厘清病情,再与古南风欧阳永商议会诊,或许会有救治之法,他还等着你的照顾和支持,你不要先垮了。”
牧小柔轻轻点了点头,但泪水却仍是无尽无息地继续流了下来。
霁初晴扶着牧小柔,沿着山道蜿蜒而行,不多时,已到了逍遥客的居室。
待吉祥如意将逍遥客安顿好之后,霁初晴道:
“你二人速去将古南风和欧阳永请来,我们要共同会诊病情。”
吉祥深知事关重大,应了一声,急匆匆奔行而去。如意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对霁初晴哀求道:
“掌门夫人,求您救救我的师父,您让我当牛作马,干什么都行!”
适才众人相见之时,张开天已向大家正式宣布了自己与霁初晴成婚之事,所以如意才样称呼霁初晴。
霁初晴说道:
“不必如此,我们都是一家人,你等会到门外守着,任何人来都不见,不要耽误我们讨论病情。”
“是!”如意站起身来,走到门外去了。
过不多久,古南风欧阳永匆匆来到,一进门,古南风便道:
“逍遥怎样了?”
他最是了解张开天与霁初晴之前的关系,要知道霁初晴这会放着昏迷不醒的张开天不管,单管逍遥客一人,就已经可以猜到这件事绝不简单,果然,霁初晴道:
“你二人都是医生,自己一诊不就知道了?”
当下,古南风欧阳永分别来到床头两侧,各自握住逍遥客手上的灵脉,细细查诊。
霁初晴在房中踱步,牧小柔紧张地看着他们二们的神情,就见二人都是一幅大气都不敢出的样子,神色也都极为凝重。
过了许久,二人才先后收起了手臂,并且交换了眼神,然后,古南风才说道:
“灵脉郁结五脏衰竭,针灸难扎汤药难进,情况已是危在旦夕了。”
欧阳永摇了摇头,叹息道:
“数月前已有吐血症状,我劝他多休息,不要再向灵力球灌注灵力,但他仍是日夜操劳,并且偷偷向灵力球输送灵力,如今到了这般地步,恐怕……”
他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诸人都知道他的意思是什么了。
牧小柔脸色如铁,本来她还在希望,霁初晴纵然医术无双,也许还有失误之时,或许她诊断错了呢?如今听见三位当世名医都这样讲,霎时间心如死灰,身子软软地在床边斜了下来。
霁初晴见状,急忙取一粒“玉玑丸”送入她的口中,将她在一边的榻上安置了下来。
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