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们都能沉得住气,就你性急!”
张开颜说道;
“憋话比憋饭更难受,你还是快揭晓答案吧,不过看你的样子,只怕也没有想出破解的方案。”
笔苍茫哈哈一笑,说道;
“你知道我为何要等大家都吃完之后才说出破阵之法么?只因要破此阵,大伙儿都要劳心劳力,不吃饱了饭,哪里有精神办事?”
诸人一听,原来他刚才的神色黯然有气无力都是装的,他居然已经想到了破阵之策,张开颜忍不住伸手在他肩头一拳,道:
“好你个笔苍茫,惹得大伙儿提心吊胆这么久,你说说看,该怎么样罚你?”
笔苍茫说道:
“天文地理诗词歌赋武学阵法,凭君出题。”
张开颜眼珠一转,道:
“你常常自负文才,就罚你七步成诗,要应情应景。”
笔苍茫说道:
“这有何难?”
“好了。”张开天说道:“开颜,先办正事要紧,军师,说下怎么破阵吧。”
笔苍茫收起笑容,整肃脸色,缓缓说道:
“欲破此阵,必先知晓此阵的来龙去脉。此阵起源自太始三阵的‘光之阵’,其意是以光为媒,无限重叠连接,形成无穷无尽的光体,阻碍一切意识物质进入,是一种极为艰深的阵法。”
张开颜问道:
“如此说来,此阵竟是不可破?”
笔苍茫摇了摇头,接着说道:
“太初三阵的原阵,其光发自内部,生生不息蕴蕴不止,的确无法可破。但我们面前的这道阵法,它的光源有一半是来自外部,具体而言就是我们面前的银水,只要我们屏蔽了它的外部光源,其阵便不攻自破了。”
张开颜又追问道:
“明白,那要如何屏蔽光源呢?”
笔苍茫一指对面的黄金城,说道:
“围绕这座黄金城,有我们肉眼难见的四道光柱,这四道光柱吸纳银水之光,成为光源所在,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破去这四道光柱。而首先要做的,便是要在光柱对面建造一座对应的高台。各位,听我号令!”
当下由笔苍茫安排,张开天霁初晴在东,玉纯月在西,张开颜古南风在北,笔苍茫自己在南,分别在指定的方位上,挖山掘土,修筑高台。
沈孤雁忙完了内业,见笔苍茫孤身一人,自己也跑去给笔苍茫帮忙。
一天时间,从早到晚,四座高台皆已筑就,众人重又聚在一起,瞧着彼此的狼狈模样,张开颜忍不住说道:
“笔大先生,我倒真是有些佩服你的先见之明了,若不是早上吃的饱,我们还真不一定能撑到现在呢!”
笔苍茫笑道:
“笔某向来算无遗策,这点小事,又何足挂齿?对了,某家答应你的诗,迟早会送给你的。”
张开颜说道:
“偌,那现在高台已成,下一步该怎么做?”
笔苍茫说道:
“请各位后退数步,接下来看笔某表演就是了。”
众人依言后退,只见他祭起芥子,取出一面巴掌大小的铜镜,轻轻擦去镜上尘土,接着迎风一晃,铜镜登时由一变四飘在空中。
接着,他自眉心之处引一点灵气,分别在四面镜的正中各自点了一点,铜镜受到某种奇特感应,登时旋转起来,越转越大,直到停下来再看,只见每一面都有半座山那样巨大。
笔苍茫双掌一合,一开,做推开之状,喝道:
“去!”
四面铜镜如同有了生命,分别飞向四座高台,稳稳地立在高台之上。
这些东西一气呵成,说不出的写意潇洒,沈孤雁看在眼中,神情似乎有些痴了。
张开颜拍手道:
“笔先生,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若是能露能微儿姐姐瞧一瞧,只怕她真的会移情别恋,也不一定哦。”
此时,四镜落座,银河之光照耀在镜面之上,化为昊光,冲向四道光柱。
四道光柱之间本有密致联系,此时被外来的光芒一扰,登时失去了连接,登时,昊光四散,如霞光纷纷坠地,护在剑啸山庄外围的银水光之阵,登时破去。
剑啸山庄的真容,也随之出现在众人面前。
那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城堡,底座用坚石筑成,上面用泥坯作墙,四角有岗楼,堡前有城门,而城门所在,正是沈孤雁昨日所指的方向。
但也有不同,就是这座城堡,无论是底下的坚石,还是上面的泥坯,都是纯白的颜色,仿佛有人将这些东西都洗过一样。
张开颜说道:
“光里影里的,这会看到你的真容了吧?哥,现在怎么办?”
张开天说道:
“昨日我传声示警,金无双没有回应,我想他一定不会给我们开门,我便给他来一个出其不意!你们在此等着我,我去去就来。”
他纵身下坡,来到城墙边上,施展瞬间之术,“嗖”地一下,便进到城堡里面去了。
脚落实地,张开天查看四周,就见城堡里面所有的地方,也是洁白如新,仿佛有人将这里的土地每寸每寸都洗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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