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多借口。”萧仲渊打断了聂天行的话,说道:
“此刻教谕者人就在跟前,你若是真的效忠圣教,为何不立刻起身将张开天格杀于此?”
“这……”聂天行一时犹豫。
萧仲渊长剑出鞘,轻轻搭在聂豪脖颈之上,道:
“我听说你最爱此独子,若你不执行命令,我便以叛教之罪,先明正你子典刑!”
“无耻之徒!”张开颜在岸边骂道:“你们以儿子来要挟父亲,算什么本事?”
萧仲渊“哼”了一声,说道:
“圣教只求达成目的,从不在乎用什么手段,像你这种无知妇孺,如何能了解男人的决断?我不和你讲,聂天行,你动不动手?”
聂天行抬头瞧了瞧自己的幼子,只觉心如刀绞,眼泪已不觉流了下来,父亲怜爱自己的儿子,这是天性,聂天行又如何能够例外?
但就算他突然想向张开天动手,但依两人的修为差距,不过是白白送死而已,圣教利用人性的弱点克敌制胜,的确是已经到了残酷的地步。
欧阳永叹了口气,说道:
“想不到,当然敌人利用我的妻儿威逼我的那一幕,如今又在我的面前重现了。”
聂天行突然虎吼一声,向教谕者说道:
“是不是只要我动手杀张开天,你们就会放了我的妻儿?”
教谕者嘴角露出不易查觉的微笑,点头说道:
“自然,教谕者会给他们安排一个合理的去处。”
“好!”聂天行双拳紧握,似是下定了决定,转身向张开天说道:
“张公子,虽然聂某很敬佩你的为人,但情势所逼,还请见谅!”
欧阳永叹了口气,低声说道:
“以我对圣教的了解,就算聂兄你真的动手,你的妻儿下场一样还是会很惨的。”
聂天行目光黯淡了下去,一字一字的说道:
“但我又如何能眼睁睁看着豪儿死在我的面前,啊!”
他正要向张开天扑来,却见张开天巍然向教谕者说道:
“教谕者,你所图谋的不过是张某而已,又何必过份为难他们父子呢?不如这样,你和我就在这山海交汇之处正大光明的打上一场,我若输了,我与小妹任凭处置,否则,你就得放我小妹欧阳永还有聂天行全家离开,不知道你敢不敢?”
教谕者“哼”了一声,说道:
“眼下我已立于不败之地,又何必答应你这困兽之斗呢?你还是省省力气,等着做刀下之鬼吧。”
张开颜抢着说道:
“不敢就是不敢,又何必找别的借口呢?哈,这一下天下人都知道了,原来末日圣传的教谕者是一个贪生怕死的胆小鬼!”
教谕者连眼角都没有抬一下,说道:
“激将之法,对老夫何用?你还是省些口舌吧。”
张开颜瞠目结舌,一时之间,深感拿这个老狐狸一点办法都没有。
教谕者又说道:
“其实老夫心存好生之德,亦不愿见人有血光之灾,只要你答应老夫一件事,这些人的贱命,老夫就算饶了又有何妨?”
张开天问道:
“你要我做什么?”
教谕者指了指面前的泥海,缓缓说道:
“若是你真有通天彻底之能,你就跳入海中,若是这样还能不死,那老夫便真的服你。”
众人向泥海瞧去,就见海波不惊,真不知道有几千几百尺深,若是人跳进去,哪里还有性命?
欧阳永说道:
“张公子切勿上当,就算你真的跳入海中,他也不会放过我们,不过是连累你妄死罢了。”
教谕者瞪了欧阳永一眼,道:
“老夫以开天者的名义起誓,若是张开天当真坠海,老夫绝不为难你们。”
开天者是末日圣传的教主,在末日圣传具有至高无上的权威,想来教谕者也不敢胡乱以他的名义起誓。
张开天道:
“好,我便信你一次。小妹,你要好好活下去,切勿轻举妄动。”
他纵身一跃,身影在海上只是一闪,已是深入泥中。
张开颜叫道:
“哥!”
奋不顾身向泥中扑去,却被欧阳永劈手拉住,张开颜奋力一挣,道:
“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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