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仲渊喝了一声,急忙单膝跪地,以手抵胸,说道:
“竟敢直呼宗女名讳!”
张开颜一脸的无辜,道:
“是你要我说的,现在又怪我?”
萧仲渊道:
“这……你说是宗女邀你前来,有何证据?”
张开颜伸手挠了一下脑袋,说道:
“她是在和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说的,并没有写什么请贴之类的东西,要我如何证明给你呢……唔,对了!”
她伸手入怀,取出一只瓷瓶出来,当初霁初晴赠玉玑丸给自己,丸药虽已用完,但这只瓶子她一直保留了下来,今天正好派上用场。
张开颜指着瓶底刻着的一个小小“晴”字,说道:
“呶,瞧见没有,这个就就是晴姐姐的标志了。”萧仲渊接过瓷瓶,细细打量,但仍是一头雾水,宗女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小小一个令使,又如何能知道宗女的物品是什么样的。
又觉手中一空,瓷瓶已被给张开颜给夺走了:
“小心,弄坏了可没第二个!”
萧仲渊尴尬地笑了一下,说道:
“果然是好东西,来来来,尝点鸹肉,这可是我们步云崖的特产,教谕者曾经尝过一次,他也赞口不绝呢!”
众人大快朵颐一番,事后,欧阳永向萧仲渊告辞。
萧仲渊伸手拉住欧阳永的手,说道:
“天色已晚,令使何必急着要走呢?不如就与两位贵客留下,明天我再带你们领略步云崖的几处美景,管保三位大开眼界!”
张开颜生性好玩,立刻说道:
“真的吗?那我倒要领教了……”
欧阳永瞪了她一眼,说道:
“令使盛情,欧阳心领,只是有宗女使命在身,不克多留,还请见谅。”
“这样啊……”萧仲渊脸上一幅恋恋不舍的样子,道:
“那我就不留三位了,三位请便吧。”
三人离开,萧仲渊站在原地,瞧着他们的背影,身侧一名小僮走上前来,道:
“令使,外面风大,您还是赶快进去吧。”
萧仲渊道:
“你看这三人,是否真是宗女所派?”
小僮道:
“我曾经见过欧阳令使,今天来的的确是他本人,至于其人身份是否真如他们所言,小的不敢妄断。”
萧仲渊说道:
“哼,不管是真是假,我既然奉命守这座步云崖,就绝不能掉以轻心,明日我就去向教谕者禀报,请他老人家决断,你们务必守紧关隘,勿放一人通过。”
小僮应声道:
“是!”
……
欧阳永领着张氏兄妹离了步云崖,向东而行,走出数里,欧阳永气呼呼的不说话,张开颜忍不住问道:
“欧阳大哥,又怎么了?”
欧阳永停下脚步,道:
“这次被你害死了!”
张开颜说道:
“不会吧,我自认我刚才说的话还是天衣无缝的。”
欧阳永沉着脸说道:
“哼,以宗女对圣教情况的熟悉,知道此处有险关阻隔,又有萧仲渊在此把守,必会派人前来照应,如今无人前来,可见你们的话是假的。”
张开颜吐了吐舌头,说道:
“就算瞒不过你,难道还瞒不过那萧仲渊?”
欧阳永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
“萧仲渊出了名的小心谨慎,他肯定心存怀疑,只是顾及我这个真令使的身份,一时不便发作而已,我料定他必会前去向上层求证。到时谎言败露,我这个勾连外人的罪名,只怕是跑不了了。”
张开颜说道:
“这……若真是如此,那岂不是我们连累你了?”
欧阳永叹了口气,道:
“怪不得我近来眼皮连跳,原来是要遇到你们这一对倒霉鬼!”
张开天说道:
“令使不要太过担心,你今番帮了我们,若是此处容不下你,你可来到我侠尊居住,我们侠尊准备成立一个药堂,以你的才学,何愁没有容身之地?”
若在以前,张开天这番话可以被看成是信口开河,毕竟一个连自己的生命都周全不了的人,有什么资格护卫别人的周全?
但此时的张开天,已是手握重权的人物名震天下的大侠,虽然欧阳永尚不知道张开天在云州武林中的地位,但看他的神态,已知他并没有作伪。
只见他苦笑一声,说道:
“当年我被众人追杀,若非圣教收留,已是身受异处,圣教对我有再造之恩,岂能违叛,只能以死相报了。”
说话间,三人眼前出现了两条岔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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