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有如此大的能力?”
守祠叟微微一笑,说道:
“玉柔仙子便是生于此处,她长大之后,芳名远播,四面八方的人为一睹她的风采,便争相来到这里,守候在她家门外,逐之不去,许多客商为招揽生意,也在此处设店设铺,久而久之,竟然形成了如今的规模。”
因人而成城,足见丽玉柔魅力所在,更足见丽州常年富庶,人们闲来无事,才能盛行如此追风逐月之举。
但这种闲适舒服,只怕很快就会消失不见了。
张开天问道:
“那咱们是直接穿过去,还是在此稍作歇息?”
守祠叟说道:
“既然来了,那当然要品尝一下此地独有的‘玉糕’了,此糕是玉柔仙子幼年最爱吃的甜点,玉柔仙子夸奖它甘醇如蜜洁白如雪芬芳如兰,乃是世间极品,当然要一尝为快了。”
张开天瞧着他脸上无限向往的神情,不由暗暗好笑,说道:
“既是如此,反正我们也要吃饭,不如就试一下你所说的玉糕,看是否的真的那么美味。”
两人入了城,正如守祠叟所言,此处简直就是丽玉柔个人魅力的集中展示,大街上所有的招牌上,无一例都有丽玉柔这三个字,如卖衣服的,名叫‘丽装’,卖首饰的,叫“玉清阁”,甚至连卖水煮面的,也起个名字叫“柔面”,总之,都是借助丽玉柔的名气,做好自己的生意。
当然,街两边悬着最多的还是‘玉糕’的招牌,什么“正宗”“秘制”“独家”等等,似乎每个大厨都是来看自丽家,是她家里的私房厨子。
路过了几家玉糕店,守祠叟都视而不见,张开天询问缘由,守祠叟说道:
“这些都是冒牌货,真正正宗的,要到这一家来。”
说话间,他已停在一家不起眼的小店之前,这家小店店铺陈旧,但生意却绝对火爆,店小二正在跟一个不停询问的买家口沫飞扬地解释:
“什么?你说我这里不正宗?告诉你吧,就在昨天,玉柔仙子还亲自到过这里,吃了这里的玉糕,称赞说‘味道没变’呢!”
听者当然不信,道:“你就吹吧。”买了几块玉糕,走到一边去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守祠叟脸上神色剧变,喃喃说道:
“玉柔仙子应该在丽水城才对,怎么会经过这里?莫非其中有了什么变故?”
他急忙上前,拉住小二的胳膊,问道:
“小二,你说玉柔仙子昨天从这里经过,她和什么人在一起?”
店小二胳膊被他捏的生痛,一边挣扎,一边叫道:
“痛死啦,放手,放手!”
张开天急忙上前拉开两人,小二揉着胳膊,嘴里埋怨道:
“大爷您年纪这么大了,好色之心也该收一收了,别听见仙子的名字,就像疯子一样的扑上来。”
他伶牙俐齿,一席话说的守祠叟老脸通红,再加上围观众人指指点点,令他自觉更加不堪。
不过他毕竟是老江湖,善于化解尴尬局面,当下伸手入怀,取了一锭银子出来,在小二面前晃了一下。
小二本来耷拉着的脸登时喜笑颜开,接过银子,笑道:
“老爷有什么话尽管问,在下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守祠叟说道:
“还是刚才的问题,玉柔仙子是和什么人一起来的,她们去了哪里?”
小二想了一下,说道:
“与她的随行的,是一高一矮两个中年美妇。”
守祠叟张开天对视一眼,他们都清楚,这两个中年美妇,必定是丽玉柔的随身使女剪秋罗和白茉莉,有她们在,丽玉柔的安全应该有保障。
守祠叟稍微放下心来,却听那小二又说道:
“与她们同行的,还有一位公子。”
守祠叟一下子紧张起来,问道:
“什么公子?你说清楚一点!”
小二描述了一下那人的形貌,守祠叟脸色神色陡变,道:
“不好,那个人是沈旗!他们去哪里了?”
小二一指北方,说道:
“她们买了玉糕之后,匆匆忙忙,朝那个方向去了。”
守祠叟脸色更暗,喃喃说道:
“他定然是在我身边起不了作用,反过头来去骗玉柔仙子,早知道这样,我当时就该一掌拍死他,免得他现在害人!”
张开天心中陡然一沉,沈旗带着丽玉柔前往北方,定然是投入幽冥离恨早就设好的包围圈,如此一来,丽玉柔等人的处境定当十分危险。
更何况她的身边除了沈旗,还跟着一个危险难测的白茉莉,要是她临时反叛,那么丽玉柔等生还的机率将会更加渺茫。
守祠叟关心则乱,已失了分寸,喃喃问道:
“该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
张开天说道:
“马上回去,一定要把玉柔堂主她们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