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图案浮现,黑衣大汉被灵力所震,纷纷退出圈外,玉虚子一个侧步,长剑一挥,荡开折扇,随即剑花一舞,逼退宁温柔。
宁温柔眉头一皱,停下攻势,道:
“你是道山之人?”
玉虚子昂然道:
“不错!”
宁温柔说道:
“道山一脉与我丽州开天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何要与我为敌,这件事玉清子知道吗?”
玉清子是道山掌门,在丽州武林之中,亦享有较高威望。
玉虚子迟疑了一下,说道:
“这是我的个人行为,与门派无关。”
宁温柔说道:
“也罢,既然你不想连累师门,那本堂主宽宏大量,便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不再管张开天凌芳菲他们的闲事,本堂主可以既往不咎,不再追究道山一脉与我敌之事,否则,丽州开天必定会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这一番话十分历害,一个人为了理念,可以不顾及自身,但无法不顾及亲友,特别是道山一脉是恩养玉虚子的家,一个正常的人,是不愿意因为自己的帮因而连累到家的。
“你!”玉虚子气得发抖,却是一时无话可说。
就在这时,只听一个娇媚的声音说道:
“宁堂主的攻心之术果然历害,不过有时候,若是有绝对实力可以擒敌,一切多余的策略就没有那么必要了!”
众人抬头瞧去,只见江面上一只大船顺流而来,船头上站着一人,姿态娇媚风情万千,正是丽边水帮帮主夫人非花夫人到了。
她的身侧,站着数名劲装剑婢,另有一人,身量高大形容伟岸,如一尊神像一般矗立在船头。
宁温柔“呵呵”一笑,说道:
“原来是非花夫人,还有,贵帮的二当家,‘河神’司徒定也来了!”
司徒定“哈哈”一笑,抱拳道:
“宁堂主,承蒙阁下赐药救好了犬子之病,此番难得有事要用得着司徒,某家自要鼎力相助!”
就在这时,水面上水波翻涌,小白衣与凌芳菲从水里钻了出来,瞧见场中情形,两人都吃了一惊。
凌芳菲道: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会这么倒霉?”
小白衣失声说道:
“二当家,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来抓我的吗?”
司徒定已收起了刚才对宁温柔和蔼的笑容,换上了一幅公事公办的表情,一抱拳,说道:
“虽说你我份属同门,平时里也有一点交情,但眼下我奉了帮主之命,和夫人一起来拿你,得罪之处,你就别见怪啦!”
小白衣面色惨白,在丽边水帮,若论武功,帮主之下,便是这位二当家司徒定,特别是他水性极佳,否则又怎会有河神之称?
非花夫人一拍手,道:
“好了,人已到齐,席也该开始了,来人,将他们统统抓起来!”
一声令下,司徒定纵身跃入水中,径向小白衣游来,他游水的方式也十分独特,身子微微前倾,只用腰部之力,便像一座大山一样压了过来。
非花夫人道:
“有河神在,料想他们二人也逃不了,我们来助你吧,宁堂主!”
大船靠岸,非花夫人与剑婢们纵身下船,将张开天玉虚子二人围在其中。
战局双分。张开天玉虚子固然是身陷重围,身死一悬。而那边凌芳菲小白衣的情势似乎更加凶险。
一方面,小白衣数渡逆流,早已筋疲力竭,而凌芳菲久浸水中,亦在逆流之中经历了一番,灵力耗损非浅。
反观司徒定,他不但以逸待劳,更有着建功立业的强烈动机,所以他不但势头很猛,下手也绝不容情。
水底过招,不比岸上。在岸上比试,比的是速度和力量,谁出招快,谁灵力强,谁就能稳占上风。
但在水下,由于受到水的干扰,力量和速度对于胜利的作用变的不是那么绝对了,力量越大速度越快,受到水的阻力也就越大。
所以在水中,最主要的就是因势利导,巧妙利用水的特点克敌制胜。
小白衣和司徒定都是水中高手,凌芳菲虽然也可以说是善泳善游,但和这二人比起来,却还是如同小巫见了大巫。
他二人行招虽见不得如何凌厉,但每招攻出,却是敌人在水中最难腾挪翻转之地方,所以两人都显得特别慎重,都在耐心寻找对方的破绽,生怕一个不慎,就会被对方置于死地。
但小白毕竟早已疲力不济,一个疏失,被司徒定抓住破绽,拦腰一剌,登时,鲜血翻涌,沾红了水面,但旋即就被江湖淡化冲走。
凌芳菲惊叫一声:
“你受伤了!”
小白衣道:
“不……碍事,你快走!”
凌芳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