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君说道:
“自你于极北冰屋离开之后,云州晨曦与侠尊诸人便返回到了十方亭,悼念他们业已仙逝的老母亲。”
梵老太太,德高望重的武林名宿,与张开天亦有传艺之恩,但未渡过劫岁之难,于逍遥山庄去世。
蝴蝶君接着说道:
“魔胎未能打通云州与魔界的通道,计划失败,已遭魔主重重喝斥,于是痛定思痛,与智无涯钟千古纠集重兵,打算一举将云州晨曦以及一切敢于吾界为敌之人荡平。”
魔胎武力超卓,而云州晨曦众人伤势均深,情势定然十分不利。还有,梵腾与自己一同进入阵法之中,按照当初的推断,自己既然没事,那梵腾料必已是凶多吉少了。
念到这里,张开天不由肝胆俱裂。
艳姬瞧着张开天的面容,对蝴蝶君说道:
“主人,你又何必捉弄张公子呢,其实你有办法救他的,对不对?”
张开天眼晴一亮,不由瞧向蝴蝶君。
蝴蝶君手腕一展,已有一枚晶莹剔透的宝珠跃然手上,说道:
“此乃吾界至宝‘定魂珠’,离体生魂持此珠在手,便会回到本身身边,不过……”
张开天问道:
“不过什么?”
蝴蝶君说道:
“此物在定魂同时,其上亦蕴含了一个契约,凡持此珠回生者,每月初一子时,神智便会由赐珠者控制,时长一个时辰。”
张开天接口道:
“也就是说,这一个时辰之内,我作什么,完全由你控制?”
蝴蝶君点了点头,说道:
“不错。”
张开天叹了口气,说道:
“果然是魔物,无一不透露着邪性。”
蝴蝶君耸了耸肩,摊开双手,说道:
“但我也没有瞒你,利弊便是如此,如何取舍,便看阁下能承受多少牺牲了。”
幻境退去,张开天缓缓睁开眼晴,就见凌芳菲玉虚子小白衣三人瘫坐一边,凌芳菲眼角泛泪,似是已哭过一阵。
他张口说道:
“怎么了?”
声音不大,但却是如同晴天一声惊雷,震动已经精疲力竭的凌芳菲玉虚子小白衣三人。
凌芳菲“啊”了一声,旋即向前一扑,双手搭住张开天肩头,道:
“你醒了,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呢!”
玉虚子说道:
“他脉识心跳全无身体冰冷,居然还能醒转,不能不说是一件奇迹。”
张开天说道:
“刚才昏迷时,另一人也是这么对我讲的,不过看来是我阳寿未尽,还是醒过来了。”
小白衣伸手一搭张开天腕脉,说道:
“张兄虽然醒转,但体内寒毒并未完全消除,还要再运功,将寒毒完全排出为好。”
张开天盘膝而坐,催动灵力,运行周天,只觉经络之中,丝丝冰寒之气仍然存在,所幸灵心无碍,浩瀚灵力连番摧动之下,体内寒毒片刻消解。
张开天运功完毕,睁开眼晴,见其余三人也都调养完毕,说道:
“多谢各位鼎力相助,张某感激不尽。”
小白衣说道;
“眼下还不是道谢的时候,你刚才瞬移弱水三千之中,料想取得水元了吧?”
凌芳菲说道:
“据玉柔堂主所说,只需要沾一点弱水三千中心之水,便算是功成,刚才他冻成这样,应该是成功了吧!”
小白衣说道;
“好,事不宜迟,眼下口粮将尽,咱们赶快返程吧。”
众人迈步起程,过了数日,不觉又来到丽边河之畔,这里冷风凄凄,仍是一片荒凉景象。
四人驻足河边,凌芳菲瞧了瞧四周,半未发现自己预期之物,说道:
“不好,我们走错了,这并不是我们离岸的所在!”
小白衣说道:
“的确不是,我是特意带大伙偏离了那里。”
“为什么?”凌芳菲不解问道。
小白衣说道:
“第一,那里是我们上岸之所,此时恐怕早有重兵在那里设伏,我们去那里,是自投罗网。第二,没有楼船,凭那只小船,我们是无论如何也不过了丽边深水的。”
“这……”凌芳菲一时语塞,又想了一下,问道:
“你能踏水而行,不知道能不能带我们渡过此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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