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子远道而来,来人,看座上茶。”
当下,便有一名僮儿走上前来,将张开天领到右侧上位落座。
座中一名老者说道:
“本来庄主有贵客,老朽等人应该告辞才是,但细腰蜂一案,关系在场多人,不知燕少主是否了解了那恶贼?”
老者之下,五六名满脸悲戚的中年男女,料想便是受害者的父母尊长,一起将目光转向了燕无忧脸上。
燕无忧迎着诸人目光,微微一笑,说道:
“幸不辱命。”
接着,便将细腰峰头颅抛到了地上。
众家长瞧见,一起放声大哭,咬牙切齿地骂着,一名老妇扑上前去,一口咬下了细腰蜂的耳朵,场面一片混乱。
老者说道:
“好了!你们大仇已报,便别在这里打扰庄主和少庄主的静修了,我们离开吧。”
众人感激涕零,纷纷向燕逍遥燕无忧道谢。
燕逍遥说道:
“我等既然为习武之人,自然就有保境安民之任,诸位不用客气,无忧,代为父送他们出去吧。”
众人又是千恩万谢,才恭恭敬敬地走了。
乘着闲坐的功夫,张开天又打量了一下居室的内设,只见和从外面看起来一样,这里的家具陈设都是典朴为主,绝少花哨的装扮。
只有墙上挂着的一幅画,引起了张开天的注意,画上一柄提着巨斧的少年,正在奋力劈开阴霾的天空,而天际,则刚刚露出一丝曙光。
凝练的画风,凝肃的气氛,以及凝重的眼神,让燕逍遥对这个看着画的少年产生兴趣了。
燕逍遥慢慢问道:
“公子懂画?”
张开天摇了摇头,他虽有梦笔,但对行图构画,却是一窍不通。
燕逍遥说道:
“不懂也没关系,就说说你想到了什么吧。”
张开天说道:
“我只觉得它对我似乎有某种特殊的吸引力,但具体好在哪里,却是说不出来。”
燕逍遥微微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
“公子的名字,是叫开天?”
“对。”
燕逍遥说道:
“这幅画的名字就叫开天图,或许你觉得他有吸引力,是因为它和你同名的缘故。”
“开天图?”
张开天若有所思。
就在这时,燕夫人玉青灯玉璎珞从后室里出来了。
燕夫人微笑着问道:
“相公,又在拿着这幅画考问客人了?”
“只是探讨而已。”
张开天问道:
“纯月佛者的情况如何?”
燕夫人道:
“外伤无碍,内伤却是需要好好调养,至少需要十几天时间,才能康复。这段时间,就请公子暂时住下吧。”
张开天虽然十分想念侠尊众人,但玉纯月的伤他却是非管不可,便道:
“好,有劳了。”
燕夫人说道:
“相公,小离小瑕带来了一个很不好的消息,无相峰出事了。”
“什么?”燕逍遥本来是一幅悠闲自得的样子,听见这话,表情神态无不凝重起来,问道:
“发生了何事?”
当下,便由玉青灯玉璎珞二人将学无止境偷袭释厄首座背叛,以及慈航天渡以佛堂密钥为质要,放自己等人下山之事,向燕逍遥说了一遍。
燕逍遥听了,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
“以我与天渡老友相交数十年的了解,他佛心坚定,必不肯合同流污,他之所以答应交换,不过是为了保全你们的性命而已,而他,此刻恐怕已经圆寂了。”
他这一番话,正与张开天的推论相同,场中诸人无不黯然。
玉璎珞说道:
“爹,咱们山庄人马多不多,赶快起兵给师父报仇吧!”
燕夫人伸手摸了摸玉璎珞的额头,说道:
“傻丫头,我们隐居在此,多年不问江湖中事。山庄上下的习武之人,就只有我们夫妇还有小忧三人,其余诸人,都是不懂武功的寻常人,哪有什么兵马可以调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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