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本草面又问道:
“那若一直找不到梵老先生,岂不是会耽误行程?”
梵云禅沉吟片刻,说道:
“五日之内,若无音讯,那我们也就不等了。”
众人浩浩荡荡,回到慎武堂,远远就瞧见门口用竹箭别着一封信。
梵云禅目力极佳,远远瞧见,一挥手,云中瑞奔上前去,取了书信,递回给梵云禅,道:
“堂主,这封信是给你的。”
梵云禅接过书信,瞧着信封上苍劲挺拨的“云禅亲启”四个大字,不由喜道:
“是大伯的字迹!”
此言一出,梵璃梦张开颜立刻围了上去,张开天本来也想上前,但他刚才险些与梵云禅作生死之搏,此时不便上前,只得驻足观开。
梵云禅打开书信,只见信的开头写道:
“云禅小梦并小颜:”
梵云禅看到这里,不由侧目瞧了张开颜一眼,本来他对这位所谓“小师妹”的来路还有些怀疑,此时看到大伯信上提到了张开颜,那么她的身份至少是获得大师伯认可的。
幸好刚才没有杀掉张开天,否则以后在大伯面前,只怕要不好交待了。
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之中不过一瞬,他接着向下看去:
“荒唐!为了寻我,居然以老太太为咒!”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又见梵腾继续写道:
“不过念在你们孝心一片,便免了你们的责罚。请上复老太太,儿子肩负着事关云州存亡的要事,不能克赴老太太劫岁寿诞,请老太太见谅。”
底下的落款,是一片飘逸的云朵。
梵璃梦叹了口气,说道:
“看来大伯不会去参加劫岁寿诞了,我在老太太面前夸下海口,这下要被取笑了。”
张开颜说道:
“至少有了师父这封信,相信老太太也会看到你的努力的。”
梵璃梦说道:
“三哥,能否将信给我?”
梵云禅点了点头,将信交给梵璃梦,说道:
“既然大伯已经明确表态,那我们再等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了,云中瑞,传令下去,留慎刑司兵司留守,武司众人随我前去十方亭。”
云中瑞躬身道:
“是,另有一事,还请堂主定夺,慎刑司向司主殒命,慎刑司事务由谁统领?”
梵云禅沉吟片刻,说道:
“我记得向司主手下,有个叫鬼见愁的人?”
鬼见愁急忙奔前两步,跪倒在地,道:
“属下正是鬼见愁。”
“你跟着向司主,有多长时间了?”
“回禀堂主,三年零七个月。”
梵云禅说道:
“你平时就能克尽职守,此番向司主殒命,你神情悲切,又有复仇之举,孝义可嘉……现在我就命你为慎刑司代司主,望你能谨慎用命,管好慎刑司。”
鬼见愁万没想到好事临门,狂喜之下,连连叩头道:
“多谢堂主,多谢堂主!”
梵云禅上前将鬼见愁搀了起来,说道:
“鬼司主,我不在的时候,你可要多用点心呐。”
鬼见愁急忙连声满口答应。
梵云禅抬头瞧了令狐本草与张开天一眼,说道:
“二位有何打算,是否与我同行?”
令狐本草笑道:
“这是自然,否则我又何必大老远的折返回来?”
梵云禅转向张开天,问道:
“你呢?”
张开天未及回答,就听令狐本草说道:
“据我所知,侠尊与云州晨曦并无交情,想来张公子是不会去十方亭了。”
令狐本草处处针对张开天,当然不想张开天同行。
张开天也不想与他们为伍,但前去十方亭是宣传发展侠尊的好机会,方略已定,又岂能错过?
现在面临逼问,要如何回答呢?
逍遥客见他作难,朗声说道:
“老太太慈泽武林,江湖众人无不敬仰,我侠尊自然是要前去贺寿的,至于是否与二位同行,还要请掌门定夺。”
张开天正要找一个借口推托,忽然看到霁初晴站在一边,想起她刚为自己说话,触怒了令狐本草,令狐本草一定会找她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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