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雨柔眼中闪过得意,明天的宫宴,自己要独行了。
计谋得逞,两人拿着衣服,满意回房。
是夜,温行阑左手拿书,右手转动着宫,一派闲适。
水云拨了拨烛芯,不解地问道:“小姐,您明明还有一颗夜明珠,为什么不拿出来用?大晚上的看书,太伤眼了。”
水蓝皱眉训道:“小姐自有打算,岂容你置喙。”
温行阑笑了,“你别每天板着脸,都吓到水云了。”
“就是就是。”
“主子,您就是纵着她。”水蓝凝眉,颇不赞同,“她若不是在您身边伺候,现在只怕早被卖出去了。”
水云脸色一白,这才有些害怕,清脆的嗓音都开始发颤,“那,那我以后会听话的。”
“没事,我不会卖掉你的。”温行阑安慰了一下,看她实在紧张,便说起之前的话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祖母能用夜明珠,是因为她是长辈,我在这府中上有母亲爹地,下有妹妹,这明珠拿出来,在我手中留不了两天,就会被人要走的。”
“您是说三小姐?”水云虽不够沉稳,却胜在心思敏锐。
“可是,她不是已经向您求和了吗?还给您挑了宫,奴婢看过了,这宫可是宫里赐的那几个里面,最出挑的!”
“出挑又如何?你闻闻。”温行阑将宫递给她,好整以暇地看她的反应。
水云嗅了嗅,“好香!都有点儿头晕了!”
“宫里赐下的宫,一般不都是没有味道的吗?小姐,这宫被人动过手脚?”水蓝立马联想到,今日三小姐的殷勤。
“多学着点儿。”温行阑点了点水云的鼻头,“那上面涂了漆树汁,只要戴了宫,三个时辰之内必定会面部浮肿。”
“啊?那您还戴?”水云下意识地捧着宫远离,半响反应过来,“不对,您已经戴过了,这可怎么办?”
“我去找大夫。”水蓝转身就走,被温行阑叫住。
“我没事。”看着面前这两个止不住担心的丫头,温行阑笑得肆意,“她想害我,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明天你们等着看好戏就行。”
次日,温行阑照旧一早来给老祖宗扎针,不等完成,温雨柔哭喊着进来。
“祖母,您要为我做主啊!”
一抬头,看到在床边装扮得宜的人,心中的怒火猛地窜了上来。
她竟然没事!
一定是她害得!
她知道自己在宫上做了手脚,所以害自己去不成宫里!
老祖宗想要起身,被温行阑按住,“祖母,等我取完针,您才能动。”
瞟了一眼温雨柔面上过分浓重的妆容,温行阑面不改色地继续取针。
水云瞪大了眼睛,忍笑忍得格外用力,三小姐的嘴,竟然比平常厚了好几倍!
哪怕用脂粉遮着,看起来也格外吓人!
直到被水蓝踢了一脚,水云才收敛起来,屏气凝神,站在一旁。
温雨柔趴到床边,哭得格外凄惨,若是忽略过分厚重的嘴唇,倒是好一副美人垂泪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