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千绪拧眉盯着她，伸手给两人倒了水，说着，“有事就喝点水慢慢说。”

慢慢说？有多少话让她慢慢说？纪霜霜翻了个白眼，“我哪有那么多话！”

“以前。”阎千绪惜字如金的说着。

纪霜霜默然，他这样寡言少语的时候，让她有种错觉，他们又回到了那个互怼嘲讽对方的时候。可有些事，过去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她反驳了一句，“我明明什么也没想，你怎么总以为我在想事情？”虽然她现在说的是假话，可她能假装她自己说的是真话啊。

“你只有在思考的时候，才会这么出神。以前我回来的时候，你都是在练武。”阎千绪冷静的指出。

纪霜霜伸手捂住心口，做心痛状，说着，“阎千绪，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对我很好的。你以前很宠我的。”

阎千绪：“……”

某人少见的作，让阎千绪猝不及防的闪瞎了眼。他可从来没见过纪霜霜这样子。

一直以来，纪霜霜在他面前，都是跳脱中透着稳重，给人机灵可靠的感觉。然而，现在这样到底是什么情况？

“以前很宠你？现在我对你不好吗？”纪霜霜说完那些话后就后悔了。可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然而，没等她想好怎么补救，阎千绪的话就让她有些发愣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她这么说，他还能接的下去。

纪霜霜默默的看着阎千绪，心里有一句敬佩的话忍住了。

不行，她不能夸他。一夸他，他骄傲了怎么办？

然而，纪霜霜认真的考虑了一下他的问题，他以前对她很好，现在对她也很好。所以，她问的问题其实是在坑自己吧？

纪霜霜以手扶额，她能装作她方才什么也没说吗？

“我方才什么也没说，你方才什么也没问。好不好？”于是，她试图和他达成共识。

然而，共识不是好打成的。他瞥了她一眼，“不好。除非你不要乱出门。”

“我今天出门不是你许可的吗？”纪霜霜反问。

这发自灵魂的拷问，让阎千绪默然了。她今天出门确实是他许可的。而且，还是他让人出去的。

“我指的不是今天。”于是，他换了个说法。

纪霜霜翻了个白眼，“怎么，你又要说，我以后也不能随便出门是吧？朝堂上最近是不是还是很乱是吧？可我怎么听说，你那边现在算是稳定下来了？因为你救了那个人，扶他上位的事，有些人投靠到三皇子那边了。”当然，她可没听说，她完全是猜到的。

毕竟，这些话可没人敢和她说。

阎千绪盯着她，疑惑的问着，“你确定你听说过这些话？你莫不是在梦中听到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