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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清歌在季晚舟的世界里，已经死过一次了，虽然只有几个小时。

但是那几个小时，是他的人生里，第二件觉得心痛到难以呼吸的事情。

第一件事情，是年少的他抱着妈妈尸体哭得撕心裂肺。

“怕吗？”季晚舟看着孟清歌，明知故问道。

“怎么会不怕啊！”孟清歌瞥了季晚舟一眼，“明知道有人要杀你，怎么可能会不怕？如果你知道有人杀你，你会不怕吗？”

听到孟清歌把这个问题抛回给了他，季晚舟的唇角，轻轻的勾了勾，“你当这么些年，没人想要杀我吗？”

话音刚落，季晚舟就抓起了孟清歌的手，放在了他的手心。

他的右手手心，掌纹横生处，有道微微凸，起的疤痕。

之前孟清歌从来没有注意过，今天这被他按着手一摸，这才感觉出这道疤。

“怎么来的？”孟清歌没忍住问道，低着头，端详着这个伤疤。

“被人抓住，用刀插，进去了。”季晚舟看着她脸上担忧的表情，淡淡的说道，“插透了。”

季晚舟的话音刚落，孟清歌就立马将他的手翻了过来，端详起了他的手背。

果不其然，在手心伤疤对应过去的手背位置，也有长长的一道疤痕，只不过浅浅的，没有掌心的疤痕凸，起摸起来那么触目惊心。

“处理过？”孟清歌抬起头问道。

“对。”季晚舟看着她的眼睛，笑了笑，笑得轻松自然，“不然多难看。”

孟清歌轻拍了下他的手，然后就松开了，“臭美！”

季晚舟挑了挑眉，伸手又将她的手抓了回来。

孟清歌不明所以，抬头看向季晚舟，“恩？”

季晚舟的神情严肃了起来，声音也沉了下来，“我想把你送基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