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寿不屑的笑了笑说到：“林老师，我这不是针对谁。你也听到了，人家他妈自己说的。我看啊，这就是家庭教育的问题，这乡下来的大姐能教育好什么人，都是见钱眼开的人吧。”

“刚好，家长也到了，可以谈谈退学的事情。是吧，余主任？”转过头来，尹寿却腆着脸向余海笑着问道，甚至站直的身子都微微弯曲，变化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莫然不屑的看了一眼这个以前还比较畏惧的数学老师，眼神冷冽，眼前这位人民教师骂自己可以，但是对自己母亲冷嘲热讽让莫然无法接受，在心里，莫然已经判了他死刑。

但是听闻尹寿话后的莫母浑身颤抖，眼泪更是止不住，冷着脸转过来面对着莫然。

“跪下！”坚定地话语回荡在小小的办公室里。

莫然有些惊愕，正要开口，但莫母继续开口：“我让你给几位老师跪下，求他们原谅，要是他们不原谅你，你就给我跪到死也别起来。”

“妈，为什么，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钱的事情我会给你解释。”对于莫母说的二十万，莫然也很惊讶，想不到徐姨一家会这么大方，但是让自己跪下，就证明自己做错了，莫然还是不愿意，和母亲解释了起来。

看着母亲在这里遭罪，莫然内心疼痛，为了自己，让母亲受了太多委屈，莫然从未有过的这么痛恨眼前的两个老师。

“你不跪是吧，那好，子不教，父母之过，我替你跪。”莫母语气清冷，说不出的对莫然的失望，话音刚落，站着的莫母对着余海和尹寿就要跪下。莫母不清楚谁是教导主任谁是老师这些道道，只希望老师能原谅自己的儿子，让莫然继续读下去。

看着母亲弯曲的双腿即将跪下，莫然无法忍受，“妈，我跪！”

盯着余海和尹寿的脸，莫然红了眼眶，“砰！”的一声跪倒在余海面前。

男儿膝下有黄金，莫然愿意跪天跪地跪父母，愿意跪祖先，愿意跪先烈，但从未跪的这么廉价。

甚至于莫然更在意的并不是这个，而是眼前两个衣冠禽兽逼迫自己母亲如此伤心，如此落魄。

挺直的躯干表示着莫然的不屈，但受到的屈辱却无法抹去，莫然要记住眼前两个人，是这样的人民教师欺辱着自己这对贫寒母子。

“道歉！”

莫然转头看着自己脸色铁青的母亲，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咬出一丝血痕，但还是无奈向余海道歉。

“对不起。”

一腔热火在胸膛，灼烧着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