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幅样子，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小心忐忑的需要被人原谅！

季九一心下一动，直接拿过季慕宸放在他腿边的另一只手，二话没说，低头就使劲咬了上去。

季慕宸有些吃疼的闷哼一声，刚要收回手，却在感觉到手上突然的湿润时，止住了动作。

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季慕宸垂眸看着咬着他不放的季九一，眸色深了深。

季九一咬了好久，直到有血味在她唇齿间蔓延开来，她才将嘴从季慕宸手上移开。

止住了哭泣，吸了吸鼻子，垂眸，她看了一眼季慕宸的手。

两排整齐的牙印赫然出现在她眼里，甚至上面还有血丝冒了出来。

“现在不生气了？”季慕宸掀起眼皮，睨了一眼季九一。

季九一不说话。

季慕宸给季九一柔后脑勺的手却仍然没有松开。

“还疼吗？”

回答他的依然是季九一的沉默。

季慕宸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我和你应该是犯冲的，如果可以的话，你考虑一下把我送走吧。”

良久后，季九一开口，声音里还带着些哭泣后的沙哑。

闻言，季慕宸神色一凛。

季九一却没看他，只在那里继续絮叨：“妈妈走了，你没有责任和义务再收养我，可以不用管我了。而且我自己大了，也能够独立了。”

季慕宸目光一沉，呼吸一紧，放在季九一后脑勺上的大掌也不自觉的加重了点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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