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安高中。

晚自习是六点半开始的。

季九一吃完晚饭到教室的时候，才六点。

她刚在位置上坐下，跟了她一天的夜爵便也在她的旁边位置上坐下了。

“小哑巴。”

季九一不耐的抬起头，看向来人，“你很烦呀！”

夜爵抿了抿唇瓣，脸上却仍是一副认真神情，“那，我今天先不烦你了。”

言毕，他便起身乖乖的回自己位置上去了。

夜爵温柔好说话的样子让夜豪不惊微微折舌起来。

他皱眉，深目看了一眼季九一，不知道她到底哪里好，值得夜爵惦念了六年。

*

晚上是语文晚自习。

第一节课语文老师抽同学背了《蜀道难》。

第二节课她则是让同学们自己做文言文翻译的试卷。

季九一埋头，安静的做着试卷，期间，表情丰富多彩。

至少，一直盯着季九一而无心学习的夜爵是这样认为的。

她时不时的蹙眉。

时不时的嘟嘴。

时不时的咬唇。

时不时的咧嘴。

……

她的每一个表情，在他眼里，都那么生动，那么可爱，那么令他……眷恋。

夜豪从卷子里抬头，他刚想问夜爵卷子写哪里了，就看见夜爵正支着手臂，双目宠溺的看着某处。

夜豪顺着夜爵的视线看去，入眼的便是季九一的方向。

夜豪：“……”

“夜，一会儿下课，我们去找小梓和瑶瑶吧。”夜豪压低声音开口，试图转移夜爵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