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人说道:“从一开始的时候起钱就没够用过,这种事情难道还能赖到旁人身上?”
最后一人喝止众人道:“够了,大家都不要再争吵了,我们在场的人们好歹也算是当今天下名仕,不要遇到一点点小事情就互相推诿责任,要知道成大事者需要有担当,大家都应该先反省一下自己的责任。”
之前一人反问道:“那你反省出来的错误是什么?”
那人被打断了说话,很不高兴的说道:“我最大的错误就是选了你们做同伴。”
而在墨家的总部,此刻一个魁梧的身影正在焦急的来回踱步,时不时的询问一下时间,正是墨家的现任钜子,墨隐。
旁边的一个墨者眼见钜子如此焦急,忍不住说道:“钜子大人不必如此着急,以相里盂兰的实力要想将那东西安全的带回来问题不大,而且前几日有消息说他已经出现在了秦地,应该不久就会回来了。”
另一个墨者也赶忙说道:“是啊钜子大人,您也休息一会吧,毕竟身体要紧,您都已经七天不眠不休的等在这里了,只要相里盂兰一到,我们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您。”
墨隐闻言说道:“我何尝不明白你们所说的,可是那个东西一天不到我便一天食不下咽,一刻不到我便一刻夜不能寐,需知那东西很可能是墨子大人留下来的,足以改变当今天下大势的东西,若是落入了歹人之手,恐怕天下将会永无宁日啊。”
在其他的地方也有很多人在密谈,尤其是那些收留了晋国公子的国家,他们都在讨论如今晋国该怎么扶植自己这边的公子继承王位的事情,毕竟这里面牵扯到了太多的利益之争,容不得半点的马虎大意,而另一些非政府的势力所谈论的大都是关于相里盂兰的他手中的东西。
作为问题核心的相里盂兰此刻正在和赢信一同守夜,完全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了他而辗转反侧,彻夜未眠。
终于,赢嗣很满意的离开了驿馆,他在与重目的沟通中达成了自己的目的,获得了足够的好处,今晚他可以睡个好觉了。
而重目也将可以安睡一晚了,毕竟他出卖的并非晋国的利益,也非他自己的利益,只是答应了一些对秦晋都有好处的条件,反正到时候的肉都是从别国身上割的,所谓邦交不就是慷他人之慨么。
此刻在秦晋周边的那些国家还不知道,尚没有经过他们的同意,他们就已经被卖掉了。
对于这些,蒙捷并不知情,而且她也没有空去关注那些事情,她现在还在为自己的事情烦恼,最近这几日她还是时常会做那种奇怪的梦,虽然场景人物都会有所不同,但如出一撤的是他每次都会在梦里保持着清新,而且梦里的一切醒来之后都会记得一清二楚。
不知道这样的梦境究竟是怎么回事,但蒙捷发现她不管在哪个梦境里都可以与她选定的人进行一定程度的互动,比如做一些游戏,或者切磋一下武技,交流一下学识也是可以的,所以她现在还是挺喜欢这种在梦里的感觉的,只是有些好奇这些梦境从何而来。
赢信在毡帐外的火堆旁静坐着,并不知道蒙捷在研究些什么,他只是在火堆旁边看着火苗晃动,双眼一眨不眨的眯成了一条线,乍一看和睡着了一样。他此刻脑海里还在盘旋着白天相里盂兰所讲解的那些事情,相里盂兰到底是走南闯北,见过大世面的人,虽然见解看法上有很多与赢信的理念不合,但至少他的很多见识经验还是很值得学习的。
白家姐妹此时也在睡觉,她们两个并没有挤在一起互相取暖,自从白雪觉醒了魂灵以后,体温就时常很低,跟她抱在一起只会感觉越来越冷,如此一来白洁便再也没有与她一起同榻而眠过了,她有些怕冷。
相里盂兰却不知道这些小丫头小孩子之间的那种事情,他只是悄悄地,不被察觉到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感觉到自己所需要的东西果然还安然无恙以后,就又自顾自的看着四周,生怕出现一点疏漏。
众人都在忙碌着自己的事情,有的人忙着睡觉休息养精蓄锐,有的人在强打起精神来关注危险,还有的人在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之中不断的完备着自己的设想。
总之众人都有自己所关注关心的事情可做,除了一人,王腾。
王腾此时已经远赴白氏军中效力,此刻他茫然的看着漫天的繁星,心中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可能他什么也没有想,只是在发呆而已。
望着万里无云,满天繁星的夜空,王腾忽然感觉有点失落,就像是心中空了一块一样,空荡荡的,无所适从。
或许自己只是习惯了有他们在身边的日子,此刻忽然身边没有了他们,自己竟然会有些不适应了。
王腾自嘲的笑了笑,现在可没有那么多空闲让自己在这里发呆的,此刻离赵人的防线只有区区三十里都不到,他还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去做,太多的责任需要去扛,可不能把时间都在这种小事情上。
王腾抬头又观察了一阵远处赵人的阵营,记录下了几笔以后,开始准备撤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