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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打牌的时候有没有发生过争吵,或者什么反常的事情?欠钱什么的?”陈子寒接着问道
“没有没有,我们打的本来就不大,不存在欠钱不欠钱的。大家牌品都不错,输赢都无所谓,就是打发时间的。我知道作为村干部,带头打牌是不对的,可是在农村大家就是指望这个娱乐娱乐的。”刘村长低下了头
“你们这边都是姓刘的,怎么有个姓程的啊?”
“你是说程强吗?他是隔壁村过来的上门女婿,平时也喜欢打牌。”
“刘全有和程强是做什么的?”
“刘全有以前是当兵回来的,后来在家种药材为生。而程强是个泥瓦匠,在家帮人盖房子的。你们是觉得他俩有嫌疑?”刘村长抬起头,睁大着眼睛吃惊的问道
“不是,我们只是例行调查。他们俩现在在家吗?”陈子寒说道
“在家啊,刚刚就在那群人里,需要我现在把他们喊过来吗?”
“不用,你可以先回去了,有需要还得找你帮忙。”陈子寒赶忙说道
刘村长走后,刘景城看着陈子寒问道“师弟,能把你的想法跟我说说吗?我怎么听不明白你问的。”
“这个凶手应该是个30岁以上的男人,聪明冷静,计划周全,有一定的反侦察能力。与这两个死者有着某种很深的仇恨,他砍掉了刘得柱的双手,而刚刚刘铁柱浑身是血的,我敢肯定他身上也有什么部位被带走了。只是他明知道我们是你带来的,应该会避掉这个时间作案才对,这样有可能他们连报案都不会报案,他可能有他必须现在就做的原因和理由。”
“发生了人命,还会不报案吗?”
“要不是因为我在这边,村长还真不打算报案。昨天是我坚决要给你打电话报案,他才报案的。”
“真是山高皇帝远,连这样恶性案件都打算瞒着不说,还不知道之前有些什么事情瞒着在。”刘景城脸上隐隐有着怒气
陈子寒想起昨晚上那个看望孩子的母亲,有个可怕的念头,“师兄,等法医来了之后,你有没有办法查下那个美琪妈是不是自杀的?”
“什么?你怀疑她不是自杀?可是村长老婆不是说她亲自帮忙换洗衣服的吗?说是喝药自杀的,那么多人看着应该不会假吧。”
“喝药也有可能不是自愿喝的。我有点怀疑,像她为了孩子忍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现在忍不了呢?我不相信这样一个母亲会舍得丢下孩子自杀。”
“可能有点困难,不过我尽力吧。她的父母今晚会到县城,我问下他们的意见。”
一辆警车停在门口,应该是法医到了。
“我带王法医过去,你要去吗?”刘景城问道
“一起去吧,我想看看刘铁柱到底被带走了哪个部位。”
这次从县城直接来了五个警察,应该是刘景城的部下。大家默默的跟在后面,毕竟小县城本来就很少出这样的恶性案件,这一下子还死了2个,大家心里难免压力过大。
王法医小心的检查着尸斑,拿出温度计测了测肝温后让人将尸体翻了过来。看着眼前的一幕,陈子寒也不禁愣住了。只见刘铁柱的下身一个血窟窿,生殖器被割走。几个小年轻警察都忍不住转过身吐了起来,估计也是第一次看见这么血腥的场景。
“刘队长,初步判断死亡时间是凌晨4-6点之间,死因是失血过多而死。”
“他不是被勒死的吗?”陈子寒问道
“不是的,这个绳子只是让他暂时缺氧昏迷,真正的死亡原因是生殖器被切除后,造成大出血,失血过多而死。”王法医指了指尸体的血窟窿接着说道“你看这个创口有生理反应,应该是死前切的。要是死后的话,就不会流这么多血了。”
“那就是说,凶手跟这个刘铁柱有很深的仇恨了,不然也不会这么残忍。”
“应该是的。一般的凶杀案,要么冲动型犯罪,要么意外,不像这个好像是目的很明确,先让他丧失反抗能力,然后在他或者时候将他阉割。”王法医认真的说道
“对了,王法医。昨天那个刘得柱的尸体有什么发现吗?”
“这两个人得柱铁柱的叫着好拗口。那个刘得柱也是失血过多死的,身上没有防御性伤口,应该是凶手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将他砸晕,然后用刀刺死的。”
“谢谢你了,王法医。”陈子寒默默的走到外面,看着远方,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
“我们查了下周围,没有脚印,厕所也没有发现外人的指纹。”不知什么时候刘景城来到了陈子寒身后
“这个凶手远比我们原先想的要狡猾得多,到目前为止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和证据,干净利落的杀掉了2个表面看起来没有任何联系的人。我觉得还是要先从美琪妈那边查起,对她重新进行尸检。”
夜晚如约而来,连续死了两个人后,山村的路上看不见一个人影,人人都躲在家里不敢出来。王法医已经把尸体运回县城进行详细解剖,远处山上的猫头鹰依然“苦啊苦啊”的叫着。晚上因为人太多,陈子寒他们没有在村长那边吃饭,而是吃了点自己带来的泡面,也是不想再麻烦别人。
“你知道吗?在我们这边猫头鹰又叫报丧鸟,听见它的叫声意味着有死人。”刘景城的声音传了过来
“师兄,你也信这些吗?”
“呵呵。在小城市呆久了,总会入乡随俗的,慢慢的融入了这里。”刘景城悠悠的说道
“还是小城市好啊,小城市适合生活,大城市竞争太激烈了,生活压力也大。如果可以,我也想回到我的家乡,盖上几间平房,前面养上草草,再种点菜养点鸡鸭什么的,简直是世外桃源啊。”
“你也可以这样选择啊,以你的能力回到你的家乡找份能吃饭的工作简单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