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此刻终于叹了一口气,若不是提起宁璟这把利器,公主还真的是冷静不下来。
而此刻的御书房中,皇上和宁璟刚谈完话后,虽然表面和颜悦色的将宁璟送出宫中,但是却心中很生气。
因为他深知宁璟仅仅表面对自己恭恭敬敬,其实内心早就已经暗波动拥起来,更何况他和自己的儿子容珏有着许多纠葛,他们之间注定没有和平,也没有所谓的兄弟情义。
可是皇帝又想起了自己的儿子,容珏虽是堂堂昭王,但是却是个草包,做事太莽断阴狠,这样下去自己退位之后,容珏还有实力和宁璟争夺这皇位吗?
这样想来,皇帝还计量着等有朝一日一定要寻一个机会,好好惩治一下这宁璟,毕竟这个年轻人实在太过狂妄。可是现在他的兵力实在强大,更何况他南征北战平复叛乱多年,早就已经积聚了大量民心,如果自己有意刁难处置他,定然会引起轩然大波。
无奈自己随身为堂堂天子,但是却不能把一个小小的宁璟怎么样,他这样想着,越是思索度量,就越是想不开气馁,不由得长叹一声。
太监德全见皇上此时这副神情,心中也是了然自己的主子到底是因何事而发愁,于是他缓缓的走向皇帝身边,递上一盏茶,“皇上,您不必多虑了,想必现在是正是为摄政王的事情所烦恼吧。”
“还是你深得朕心。”皇帝眯起眼睛,摇了摇头,随后接过茶盏。
“皇上是奴才见过最得民心的千古名帝,本就是多才能,又何必为这小小的毛头小子所烦忧。更何况这摄政王,他已经不是自由之身了。江山已在您手,他怎样都不会轻易得到,不是不可能得到。”
德全在一旁阿谀奉承道。
这些话倒是让皇帝的心情好了起来,他不由得大笑出声,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随后对着德全说道,“你这个奴才啊,总是轻易能解开朕的心结,听你这么一说,真的心情果然大好也不再去想那个毛头小子的事儿了。你想要什么赏赐,朕赏给你。”
他早已龙颜大悦,望着德全。
太监德全低眉顺眼的弓起身来,毕恭毕敬地说道,“奴才不需要赏赐,只期待着皇上能健健康康,长命百岁千古留名。”
皇帝一听这话更是被逗的哈哈大笑。
他缓过神来,想着自己今天责骂了已经宠了很多年的女儿,不由得慨叹着。
“只是今日朕但是狠狠的骂了华儿一顿,也不知道她现在如何了。”
“公主肯定是极为伤心的,您可是一直宠着她呀!其实殿下偷宫牌出宫的目的,您也知道,而责骂公主殿下,也只是想羞辱一下宁璟而已,只可惜公主太过天真,可能会将此事当真了。”
“是啊,一个月的门禁,唉,这丫头未必能接受得了。”
“依奴才之见,不如皇上去看一看公主殿下?”
皇帝低头思索良久,后又点点头说道。
“朕也正有此意,德全摆驾吧,朕要去公主的寝殿看看。”
“好,奴才这就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