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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您意下如何?還是說,您是不放心奴婢……”
“并非如此!”季欣兰忙摆摆手,摇头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在考虑罢了。”
贞儿眼底掠过一丝不耐烦,但是也很快就稍纵即逝了。
这个季欣兰,还以为自己是王妃呢?真的当自己还可以主宰自己的命运?要不是害怕自己被她给害死了,她才不会费尽心机的要送她离开呢!
贞儿正欲再劝,忽听见门外宝儿唤道:“娘娘,王爷来了。”
贞儿吓了一跳,没想到这时候昭王竟然来了!
她忙慌乱的看向季欣兰,却见季欣兰整个人都呆住了,愣愣的看向门外,不知如何反应。贞儿咬牙,此时恨不能一棍子敲晕季欣兰,但是她还是记得自己的计划,忙整理好自己的易容,对季欣兰道:“娘娘,您赶紧躺着,莫要让王爷发现了端倪!”
她刻意将“端倪”二字咬的极重,又有意无意的轻推了一把季欣兰,这才让愣怔中的季欣兰回过神来,忙点了点头,不忘整理好自己的仪表。
不过一瞬,耳房的门便别推了开来。
一个七尺身影屹立门边,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把玩着两颗玉石,玉石晶莹剔透,圆润光滑,看起来便价值斐然。来人面若冠玉,丰神俊朗,风度翩翩的迈腿走近,嘴角噙着笑意,直接往“季欣兰”的方向走来。
贞儿一见他,便不由得怦然心动起来,脸上浮现出两抹红晕来。她忙凑上前去,瞧了一眼眼观鼻鼻观心的季欣兰,这才放心的笑道:“爷,您怎么来了?这里气味难闻,莫要玷污了您的衣袍。”
容珏面色温柔,摆摆手笑道:“本王还不是听下人说你一醒来,便来这里奔波忙碌?你身子还未好全,怎的来这里,耗费心神呢?”
他虽是责怪的话,语气中却透着关心,只是眉心却是不着痕迹的微微蹙起。
耳房的味道,带着一阵浓郁的血腥气息,让他闻之不悦。他冷眼瞧了一眼屹立在一旁的“贞儿”,眉头更是皱的紧了。
“这个丫头本就该处以死刑,护主不利,留之何用?”容珏转过头来,看向贞儿温柔说道,没有注意到那被他说得要处以死刑的人,此刻正浑身发颤,眼里是一片受伤。
纵然是已经失望透顶,但是心底对他的期冀仍旧存在,曾经深爱的人,却是口口声声说着要处死自己,让她如何不伤心!
贞儿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很想应承容珏的话,但是还是顾忌着一旁的季欣兰说漏了嘴,眼眸微转,计上心来。
“王爷多虑了,贞儿和臣妾自幼是一块儿长大的,她虽是护主不利,但是好歹也是服侍臣妾多年的人,虽是犯了重罪,但是臣妾怎么忍心处罚她?更何况苏嬷嬷已经重重的责打过她了,若不是臣妾赶来,恐怕她命都没了!”
贞儿最后的那三分嗔怒,像极了季欣兰和容珏撒娇的模样,只不过那是在从前罢了,后来的自己,变得顽固不化,浑身是刺!
季欣兰看着面前的贞儿用着自己的身体和王爷亲热,心里头难受的像是被人狠狠的攥紧揉捏,疼的几近滴血!
尽管她知道那不过是贞儿在演戏,为了应对容珏的,但是她还是心理忍不住生出几分嫉恨!
她又怎么会知道,她以为的好贞儿,此刻可不是做戏,而是真真切切的娇羞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