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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仪宫,一个陶瓷制成的小罐子,外身刻着精致的纹,纹路清晰,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
只是这样的一个珍品,却让她当做是放养虫物的场所。
一条黑色的小虫,长度大约五六厘米,浑身漆黑,透过虫眼,才能看到它的模样。当时景元奇第一次见它时,还犯恶心了好几天。
“怎么样了?”
皇后忧心地问着,今天作诗会上,她明明安排了人,催生着景元皓体内的蛊虫,但是没有看到任何实质性的成效。
“皇后娘娘放心,只要母蛊在我们手中,太子体内的蛊虫就还会存活,且等着我把母蛊唤醒,加深太子身上蛊虫的蔓延,今晚您就等着看好戏吧!”
那个老医生说着,皇后满意地点了点头。景元奇向来不喜欢这些江湖邪术,本该在五年之前就可以要了景元皓的命,可是非要养什么子母蛊,让他硬生生地活到了现在,还遇到了奚紫涵。
“元奇,吩咐你办的事情,可是办好了?”
“回母后,我已经派人送信出去了,今晚就可以行动。”
“你说他们暗影组织的人可是靠谱吗?”
皇后满是疑虑,景元奇更是生性多疑,这一点他早就想好了。
“母后不必担忧,今晚送他们进宫之前,我会在其中安插自己的人手,若是他们被抓,我们的人就会暗中……”
景元奇做了一个凶狠的表情,分明就是杀人灭口。
皇后嘴角微微一撇,杀奚紫涵,也是她逼不得已,既然奚紫涵自己不识好歹,她也不必给她留情面。
怪只能怪她站错了队伍,偏偏去找那个病殃殃的太子,还声称能治好太子的病。这后宫之中,除了景宏阳,其他的哪位妃子不知道,皇后就是要至太子于死地!
“母后,那万一父王查下来,我们可如何是好啊!”
景元奇还是说出了自己的顾虑,先前奚紫涵和他们有过过节,景宏阳现在也是不信任他们母子两人,万一奚紫涵死了,怕就怕是景宏阳怪罪在他们的头上。
“怕什么!人是在他蘅芜殿出的事,我们又能怎么办?再说了,就景元皓现在的身体情况来讲,若是这母蛊万一将他体内的蛊虫尽数催生,就会立刻侵蚀他的经脉,介时景元皓恐怕连明天的太阳都看不到。又如何怪罪在我们的身上?这奚紫涵若是惹了杀身之祸,整个宰相府都得跟着受牵连,这样岂不是对我们更加有利吗?”
她信誓旦旦地说着,好似一切的计划尽在她的掌握之中,今晚,那个本该两年前就死掉的人,绝对不会让他继续活着。
既然奚紫涵那么拥护他,倒不如陪
着他一起去阴曹地府相见罢了。
“吩咐下去,让你手底下的人手脚都利索点,别到时候出了什么岔子!”
“知道了,母后,儿臣就先行告退了。”
皇宫中杀机四伏,在落日下,整个宫殿都笼罩着沉重的气息。
夕阳染红了天边,月亮刚刚升上了枝头,枯树上面,黑色的乌鸦不停地叫着。
因为太子的病情,蘅芜殿到了傍晚时分,殿内早就退下了旁人,就连奚紫涵也被景元皓赶去了别屋。
他的房内,徒留着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