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镇远看着这些本来可以造成巨大杀伤力的人就这样被抓起来,感慨的摇摇头道:“老韦啊,幸好陆神医是我们自己人,这要是为敌方所用,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
“哼!朝中那些迂腐酸儒,看不起老陆的医术,殊不知,其实是他们不配拥有老陆这样的神医!就老陆这样的医术,不敢说独步天下,估计天下间也是少有敌手。就说这定元散吧,我实在想不出居然还有这样的毒药,也亏得他能想得出来!”
二人说着话,来到阎之舟面前,阎之舟没有武功,最先中毒,连出声提醒的机会都没有,瞬间就被制住,现在只能像是一个木偶一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韦千竹看了尤镇远一眼,突然伸手在阎之舟脸上狠狠一巴掌——
“啪”
“这一巴掌,是打你抓我义子的!”
“啪”
“这一巴掌,是打你纠集人马,意图杀我的!”
“啪”
“这一巴掌,是打你勾结外敌,卖祖求荣的!”
三巴掌打完,阎之舟已经是头晕眼花,哪怕脸上缠着厚厚的绷带,也依旧火辣辣的疼。
“我舒坦了,你要不要也来试试?很爽的!”韦千竹无良道。
尤镇远一抚额头:“算了算了,打他我还嫌手疼,他都这样了,我怕再打会把他给打死,你还是先给他解开吧,我们还有话要问呢!”
韦千竹拿出一个小瓶子,掀开瓶盖,一股辛辣之味扑面而来,阎之舟闻了之后,渐渐的恢复了行动能力。
“怎么着?我的阎大人,你是自己说呢,还是我们逼你说?”
“说,说什么?姓韦的,你,你别乱来啊,小心我——啊!!”
“别装糊涂,我义子现在在哪,马上告诉我!”
又挨了一巴掌之后,阎之舟老实了,交代了地牢的位置后,尤镇远带人下去救人,韦千竹继续招呼阎之舟。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在韦千竹那只蒲扇一般的大手左右开弓之下,阎之舟用那张漏风的嘴,说出了事情的所有经过。
原来阎之舟早在十年前,就已经和女真人联系上了,而那时他还只是个相国寺打杂的,而相国寺类似于外交部招待所,这样他就有机会接触到外宾,有一次女真人来华国谈判,就住在相国寺,本着要在华国京城安插一个眼线的目的,女真人瞄上了阎之舟,都没有威逼,只是利诱,阎之舟就死心塌地的给女真人卖命了,因为女真人的条件让他无法拒绝。女真人说,只要你帮助我们,我们就在皇上面前替你美言几句,到时候你就不用再打杂,就可以平步青云了!就这样,阎之舟靠着女真人的势力,一步一步爬到了刑部尚书的位置,隶属于当时的左相单敬原管理,几年以后又派人暗杀了右相,和女真人里应外合,制造了单敬原通敌谋反的假象,扳倒单敬原后,顺理成章的成了华国最大的官,依靠收买暗杀等手段,将除了礼部以外的所有部门都抓在了手里,皇帝直接被架空,阎之舟成了实实在在地无冕之王!
不得不说,阎之舟的仕途就像是一个传奇,明争暗夺无所不用其极,最终位极人臣,号令四方莫敢不从。可是人的欲望是永远满足不了的,他不甘心永远这么名不正言不顺,他想被世人认同,想被人称作天子,可是没想到,就是他认为最鸡肋的礼部,成了他最大的障碍。
礼部尚书程方圆,和皇帝是亲家,而且长子因为觉醒了真气,被长生门看重,收入门下,且程方圆此人,水火不侵油盐不进,一把年纪了也实在没有什么能让人家动心的东西了,收买不得又不敢杀他,毕竟长生门可不好惹。就这样,每次阎之舟想要逼宫或者有别的类似的动作,程方圆总会出来妨碍他,没办法,阎之舟只得偃旗息鼓,以图来日。
碰巧这次吐蕃来犯,吐蕃本来和女真人就是盟友,女真人要求阎之舟给吐蕃这次进犯提供帮助,条件就是可以帮助阎之舟登上大宝。阎之舟虽然贪婪无度,却并不愚蠢,他知道一旦吐蕃人打进来了,哪里还有他的位置?不杀他都算是烧高香了,但他还有用得着女真人的地方,暂时不好撕破脸,于是在吐蕃兵败之后,派了一些精锐手下,把前去宣旨的黄公公等人杀了,然后李代桃僵,将单阳等人抓走,送给硕尔丹,也算是对女真人有了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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