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镣铐后,单阳被推进一间只关押了一个人的笼子里。
单阳心里并不担心,他相信自己很快就能出去,因为他是不是反贼他自己很清楚,他更清楚他的义父一定会救他的。
既来之则安之,比这更难过的场面单阳都经历过,关黑屋子的时候,吾布力让手下折磨他将近半个月,这他都能咬牙挺下来,何况现在?
抬眼望去,只见这囚室有皇宫的殿堂一般大,每个大铁笼都能塞进去至少十人,地面经过特殊处理,很是坚硬,在通道的最中央,像蜂窝一样扎下来几根竹筒,相信是换气用的,通道两边点着油灯,让囚室不至于太过昏暗,狱卒锁完门以后就上去了,现在在这里面那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在看这里面关着的人,一个个都已经失去了灵魂一般,只是坐在囚笼一角,不言不语,目光呆滞,身上的囚衣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笼子里没有床和被褥等物,只有地上铺的稻草,勉强可以称之为“床”。
观察完环境,单阳盘腿坐在地上,开始静静的打量他的“狱友”。
这是一个老人,满头白发,凌乱的披在肩上,倒不像别的囚犯那般行尸走肉,此人双眼炯炯有神,在脏兮兮的脸上显得特别明亮,虽然身陷囹圄,但还是尽最大努力不让自己太脏,因为数遍每个铁笼,只有他这里的恭桶最干净。
就这样坐着相互对望,好半晌后,老者终于开口问道:“小子,说说,怎么进来的?”
单阳挠挠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皇上和当朝宰相说我是反贼,就把我抓到这里来了。”
老者闻言哈哈一笑道:“这恐怕又是阎之舟干的好事了。要知道这阎之舟可是最擅长干这种事的,要么你有什么利用价值,要么你就是他政敌的后代,总之来到这里的人,不死也要脱层皮。小子,你自求多福吧!”
“但不知老伯你,又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我?呵呵!不提也罢!”
见老人不愿说,单阳也不强求,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人家不愿意说也正常,当即也不再理会,趁着这会无人打扰,正好练功。
皇宫内,御书房。
“皇上,这抓捕单阳,将其打为反贼一案,可是您授意的?”
“不错,是朕授意的!”
“为何?皇上,单阳是微臣义子,他是不是反贼我这个做义父的再清楚不过,莫非皇上信不过微臣,认为微臣收了一个反贼做义子不成?”
刘冕脸上闪过一丝犹豫,直了直腰道:“韦爱卿啊,朕自然是信得过你的,但是朕怕你被人蒙蔽啊,你看,这单阳乃是当年单敬原一案的当事人,朕就怕他是为了来报灭门之仇,欺瞒利用你啊!”
“皇上,单阳虽与微臣相处时日不多,但观其品性,绝不会是那不识大体,作乱犯上之人,他心地善良,待人真诚,且心思单纯,如果有大仇在身,像他这种年纪,是绝对藏不住的。再说了,单阳的身份到底如何,不能仅凭阎大人一己之言能够断定,还需要多方查证,才可定夺!"
"哈哈哈——!韦将军不必担心,要想查证,易如反掌!”
人未至,声先到,门口的值守太监都来不及通报,阎之舟就走了进来。
“臣阎之舟,叩见皇上,擅闯御书房,罪该万死,请皇上恕罪!”
刘冕脸上愤怒一闪而过,又强压下去道:“免礼!”
“谢皇上!”
收拾好心神,刘冕问道:“不知阎爱卿到此,有何要事?”
“启禀皇上,反贼单阳,现已羁押至刑部大理寺内,接下来该如何,还请皇上定夺!”
韦千竹丝毫不意外阎之舟的到来,抓完单阳,他就该来交差了,可没想到此人居然嚣张到这个程度,御书房说闯就闯,一点都不把皇帝放在眼里。不过也好,他正好跟这两人好好说道说道,单阳的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本书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