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在房门开关启合的间隙撇见了一抹与兰珂极为相似的身影,阿卡里在这里却又进而复出,程越慌忙的想要朝着乾字号包厢走去。
“姑娘,如此狼狈的逃走有些不光彩吧?
“听说你已经误撞了十个包厢的房门,或许跟着我,可以找到你想找的人。”
程越转身,微笑着看向阿卡里,“你在和我说话吗?”
“姑娘跟着我而来,此时又要装作若无其事吗?”
阿卡里面无表情的反问。
“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只是迷了路走错了方向 。”
程越回身继续朝前行走。
“阿越姐姐救我。”兰珂突然从坤字号的包厢跑了出来,程越听见熟悉的女声却不敢回头。
她现在无比后悔与末山分道而行,末山快点出来啊。
程越踏着虚浮的脚步每前行一步都是如碾薄冰,背上的寒意一浪高过一浪。
“救命….”兰珂的呼救声被声声的阻断在阿卡里的手上,“我说姑娘,不管你是不是来救我手中这位姑娘的人。”
“你已经知道了我们的秘密,所以你注定得和我一起。”
阿卡里吹了一声哨子,从乾字包厢里跳出几个外族相貌的男子,他们的眼里装着贪婪的光芒。
自己到底闯进了什么样的狼窝?
程越第一次为自己的鲁莽和以自为是感到羞愧。
“放开她,我跟你走。”
程越凛然的回头,看着一脸满意的阿卡里。
“不愧为陆将军生死之交的红颜知己,有几分胆色。”
阿卡里露出难得的赞赏之色。
“跟我来吧,程越姑娘。”
“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程越停下脚步,心里的危机感越发强烈,这明显是有备而来的团伙,他们的目的绝对比自己猜测的还要复杂。
你们为何而来。
阿卡里神秘一笑,原本平凡无奇的脸在这一瞬间变得高深莫测,骨子里有一种狼性的味道。
这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外族男性,犀利的眼神和高人一等的姿态,可以窥见他的身份一定非同寻常。
“姑娘心里不是已有定论了吗。”
阿卡里将兰珂轻轻一推,手里的力道让兰珂摔到在地,她捂着脖子大口大口的喘气,就在刚才她以为自己会就此死去。
死在这个像恶魔的男人手里,没想到那个钟腾会那么的不堪一击,轻飘飘的便被这个男人解决掉自己的性命。
以为是个不起眼的奴才,没想到居然是幕后的老大,阿卡里只是借了钟腾之手让自己和一帮属下混进滇州城内,如今钟腾已经失去他的作用自然留下也无多大用处。
当时的情形其实看上去十分平常,她和叶清可以在包厢内自由活动,钟腾因为喝光了酒壶里的美酒,吩咐阿卡里出去招呼听雨轩的伙计打酒上菜,话音才刚落下,包厢外突然响起了几声敲门声,谁也没有怀疑居然是阿卡里的同伙。
包厢里一时涌进五六个身材高大的异族男子,他们虽然有过简单的易容,却没有掩盖住同身的杀戮之气。
钟腾被眼前的情形弄的一怔,很快便猜出了缘由。
“阿卡里,你这桥倒搭的顺手,是不是忘记问我的意见。”
“你的意见?”
阿卡里冷笑,扬手甩出一只暗器直接打在钟腾的眉间,“死人能有什么意见。”
阿卡里径直走向钟腾的身边,用手抽出那一枚三角型的暗器,钟腾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盯着阿卡里,唇间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气息。
“你是不是很后悔帮了我?”阿卡里从腰间抽出一块灰色的布料,将暗器上的血珠擦拭干净,眼角挂着阴寒的冷意。
钟腾张大嘴巴想要说些什么,死亡的脚步来的很快,他伸出双手在桌上留下几处抓痕,就这样含恨而终。
兰珂被这突然出现的变故惊呆了双眼,这也太可怕了。
她转过头看向叶清,不自主的抖落着双肩,叶清也非常意外,没想到钟腾这般出人意料就被杀了。
他顺势将兰珂拉进怀里,手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肩头,来安慰她的恐惧。
说到俱意,他何尝没有被吓出一身冷汗,眼前这帮人比钟腾可怕百倍。
阿卡里绕过钟腾的尸体慢步走向叶清和兰珂:“客人受惊了,我帮你们解决掉这个人,记得以后得在陆将军面前为我美言几句。”
兰珂用力的抓紧叶清的手臂,她从来没有感觉死亡的气息如此的接近自己,低着头强忍着不让自己流出眼泪。
阿卡里说完便带着屋里的那帮人出去,叶清沉着脸思索此刻会不会是逃跑的好机会?
阿卡里走到门口似知道他的心思般说出一句警告:“这位公子虽然你是被无辜扯进我们的事件里,如果你妄想逃跑去通风报信,很抱歉我是不会心慈手软的。”
“屋子里的人就是最好的例子,公子可要三思而行。”
说完包厢的门大开,几人脚步匆匆在隔壁的包厢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