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所长,你看她这不是信口开河,漫天要价吗?停这么一会电,哪能要这么多钱?”马羌喊冤道。
“谁叫你招惹人家呢?”孙所长笑着对蒋小菡说,“蒋大姐,看我面子,少要点,就五千块钱吧。”
蒋小菡心中暗喜,说道:“就看孙所长面子,五千就五千,快给钱!”
马羌明知孙所长也在捉弄他,但他又不好说什么,只好吃这个“哑叭亏”,对丁二虎说:“丁老弟,把钱给他们!我们走。等王运鸿回来再找他算账,瞧他可能躲一辈子?”
……
马羌到厂里碰了“钉子”之后,想到王运鸿连同乡下还有两套房子,丈夫借钱,妻子也有责任偿还。
元月28号上午,马羌驱车来到王运鸿家门口。他按了一下喇叭,下了车,见门敞开着,便径直往里走。
宋秀听到喇叭声,就知道有人来找事。她从窗户里看到是马羌,便随手拿过一本书,坐在沙发上“聚精会神”看着,直至他进屋都没有抬头。
他咳嗽了一声,她还是没有抬头。他只好开口说话:“宋老师好用功啊,看什么书这么入迷?”
宋秀抬起头来,讽刺道:“噢哟,马书记啊,入户走访来了?”
“什么书记?只是副书记,是给你家王主任打下手的”马羌谦逊的说。
“你这下手打的也够狠的,打得让他无家可归。你这副职也快转成正职了。”宋秀非常尖刻地说。
他听着这如此刺耳的话,依然满面笑容地说:“宋老师,你真会开玩笑,怎么能是我让他无家可归呢?那天晚上我劝他小玩玩,可他偏要玩大的,还说什么:‘小赌养家糊口,大睹发家致富。’他今天这个下场,完全是由他的贪心造成的,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宋秀目光清冷,看向马羌,“既然没关系你来找我做什么?”
“我来找王主任啊?”他被她看得有些发憷。
“哪还有什么王主任?往后只有马主任。”她挖苦道。
“宋老师,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只好充楞装傻
“什么意思你应该比我清楚。”宋秀言辞犀利,咄咄逼人,“请你记住,人千万别贪心,贪心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王运鸿也是罪有应得。”
马羌听了她的话感到非常震惊,她似乎知道他要搬倒王运鸿的真正目的,看来她比蒋小菡更难对付。他的阴谋虽然被揭穿,但依然强作镇静,问道:
“宋老师,王主任到哪去了,你真的不知道吗?”
宋秀冷笑道:“你们天天在一起还来问我?你找他干什么?”
“唉,我这不是多事吗?”他故作叹息,说,“去年他借人家钱卖机器,现在到期了,人家来要钱找不到他,就来找我,因为是我担的保。我没办法,只好到处找他。你看,这是他写的借条。”
她接过“借条”看了一下,讥笑道:“刚才还跟我说在一起赌博的事,这一转脸又弄个‘借条’出来,把赌债写成了‘借条’,这个小把戏谁都看得穿。这弄虚作假来要钱,你这钱要的还有底气吗?”
“就算是赌债,可他写的却是借条,法庭上可是讲证据的。”马羌要挟道。
“既然有证据你就去告啊。”宋秀绷着脸,神情严肃地说,“你来找我干什么?我又不少你一分钱。”
他只好向她说明来意:“王主任那天晚上钱输干了以后,他把家里的房子和城里的房子都押上了作为赌资,结果输了。因为是我为他担的保,现在找不着他,只好来找你交涉。”
“你这书记干的好啊,什么事都担保,这令人家败的事你也担保。你就是这样为民办实事的?”宋秀对他无情地嘲弄,既而说,“说了半天,我总算知道你的来意了,可惜你找错了人——我和他已经离婚了,‘离婚协议’上,家里房子和城里房子归我所有,厂里的一切归他所有。你听明白了吗?”
“这不可能,你们什么时候离婚的?我怎么不知道?”马羌惊诧道。
她用鄙视的目光看着他,“你虽是书记,但我们离婚这件事没必要向你汇报吧?你要不要看看《离婚证》和《房产证》?”她拿出《离婚证》和《房产证》让他过目,免得以后再来纠缠。
马羌看后,面目狰狞地说:“好一个王运鸿,你竟敢跟我玩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