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思红之所以要烧这稿件:一是认为王邦玉想把汉字拼音化是痴人说梦,甚至可以说是大逆不道,犯上作乱,作为妻子有必要阻止他这一意孤行徒劳无益的行为;二是认为王邦玉只关注稿件而不关注她,这稿件似乎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在作祟,成为他们之间交流的障碍,烧了它,看他还看不看我?
……
王邦玉又走进了新房。刘思红又给他端来洗脚水,蹲下身子给他洗脚。这一次他却没有去阻止她,而是躺在椅子上尽情地享受着,任凭她那光滑柔软的手指搓弄,阵阵惬意从脚底传到心底。
他心里非常纠结:接纳了刘思红不仅仅是让她阴谋得逞,更重要的是对不起梅云;不接纳她自己也提不了干、上不了学,要娶梅云也是不可能的……
正在凝神沉思,权衡利弊,大概刘思红也摆划够了,轻轻拍打着他的小腿肚子,悠然幽然地说道:
“我说我的那个人儿,脚丫子洗完了,还不快点上床一览奴家风采。”
“少贫,你先睡吧。”王邦玉轻声喝道。
他来到桌边去找他的“文字改革方案”。他明明记得稿子就放在这桌子上,可怎么也找不着。
这天晚上他有些心猿意马,心神不定,看稿子是假,想借此考虑一下:得不到“熊掌”,是不是就取这条“鱼”算了。
正在他到处寻找的时候,刘思红面朝外而卧,手拉被子一角,一张一合的扇着,女人那所有秘密若隐若现,透露新鲜与刺激。她一边扇,一边戏说:
“我的书呆子,稿子在被窝里,快来拿啊。”
王邦玉鬼使神差,快步走到床前,将手伸进被窝。她一把抓住他的手,“在这里,在这里……”一边说,一边引领他的手在她的胸膛、腹部……抚摸着……
他没有模到稿件,手与她的肌肤相触,一种温热滑腻之感令他心潮腾涌……但他毕竟还没有考虑好要不要接受她,于是将手从被窝中抽出来,问道:“我的搞子呢?”
刘思红眼看“堡垒”即将攻下,接下来便可奏响一曲“春江花月夜”,想不到半上落下,一切努力付之东流,眼睁睁的望着五彩缤纷悄然离去,内心剩下的只是苦涩的无奈,无名烈火油然而生,于是愤愤地说:“我烧了!”
“你说什么?烧了?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他既惊讶又惊恐。
“真的,我真的把它给烧了。你写那东西有什么用?汉字中国人用了几千年,你能改得了吗?汉字的根牢牢的扎在人们的生活中,是永远倒不了的,你别再痴心妄想了。我烧了它,就是想让你现实一点。别找了,快睡吧,我可等了你两个晚上了。”她又掀开被子,显露胖乎乎的雪白酮体,期待着。
可他连看都不看,怒声喝问:“谁让你烧的?”
“我想烧!我这也是为你好!”她毫不示弱。
“你再说一遍!”他大声吼道。
“我——想——烧!”她一字一顿地说。
“你给我滚!”“啪”的一声,他用尽了全身力气向他面部打了一巴掌。
她被打得鼻孔出血,两道殷红缓缓而出,随着嘴唇颤抖,毫不规则地洒落在胸膛,那片洁白如瓷的“雪地”顿显满目疮痍……
这个大小姐那受过这种气,过门三天遭了两次打,为了一本破纸,他竟大打出手,实在忍无可忍:
“走就走!我给那个小妖精腾地方!看她能不能跟你过?”她一边说,一边收拾衣物,准备连夜赶回娘家。
尽管王邦玉的家人一再挽留,但都没有留得住……
从此一别41年,直到2017年他们才破镜重圆。人生能有几个41年?难怪有人为此感叹:
“风波乍起红罗帐,薄情郎君暴新娘。
欲结同心需诚意,婚姻岂能耍伎俩。
孤灯幽幽旧情漾,不屑佳人卸红妆。
文稿成灰姻缘断,梦醒冰床泪痕长。”
刘思红回到娘家一住就是一个星期,所提的条件就是王邦玉必须上门负薪请罪。
不管家人、亲戚、朋友怎么劝,王邦玉就是不去接刘思红。眼看就要收麦子了,父亲只好向他摊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