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县医院复查还是那样,我看不如明天到市人民医院查一下,也许会是另一样结果。”父亲带着一线希望提议道。
……
市人民医院胸腔科李主任看了片子后,说:“有点像,但不能确诊,再做个‘加强彩超’看看吧。”
心情绝望的赵杏梅只好“死马当作活马医”,又重新做了一次检查。
李主任看了新片子后,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赵杏梅同志,恭喜你!你确实有病,但不是肝癌,更不是肝癌晚期,是胆囊炎。”
精神即将崩溃的王绍彬怀疑听错了,又问了一遍:“不是肝癌?是胆囊炎?能确诊吗?”
“别紧张,错不了。”李主任说,“要不放心就在这住几天院,我保证给她治好。”
赵杏梅把求生的希望都寄托在李主任身上,在那住了几天院。所谓的“癌症”果然离她而去。
她差点因此轻生。回家以后,她又喜又气,把这满腔怨愤都倾注到朱医生身上。
她来到县医院找到了朱医生。他见到她后,疑惑不解地问:“你怎么又来了?还要做复查吗?没用,回去吧,想开点。”
赵杏梅冷静地问:“朱医生,你会不会弄错?”
“绝对错不了!”他非常自信地说,“你怎能不相信我呢?事实是无情的,你就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吧。”
她用鄙夷的目光看着朱医生,冷冷地问:“你断定我只能活三个月?”
“三个月?”他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用那嘲讽口气说,“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的呢?不是三个月,是两个月,或两个多月。”
赵杏梅冰封内心怒火,语音低沉,“哪我要能活三个月怎么说?”
“你别幻想还能活这么长时间!”朱医生实在无法忍耐她的任性,愤怒地说,“你要能再活三个月,到时来打我嘴好了!”
赵杏梅提醒他:“朱医生,今天是四月三号,我们七月三号再见。”说完她转身走了出去。
“真是个疯子,竟敢跟死神作抗挣。”朱医生嘴角浮现一丝冷笑,自言自语。
……
七月三号,赵杏梅又来到县医院胸腔科,朱医生还真的在值班。她突然出现在他眼前让他大吃一惊。他以为看花了眼,用手揉揉眼睛又仔细看了看,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赵杏梅举起巴掌带着满腹怨气毫不留情向他脸上打去——朱医生便满口吐血,半拉脸立刻红肿起来。
她什么话也没说,不慌不忙的向外走去。刚走到院内,就被一伙穿白大褂人围住。
“你们想干什么?”赵杏梅厉声喝问。
一个年轻的女人仗着人多势众,用手一指,“你打了人,就这么轻松自如地走了?”
她也用手一指,“那你们想怎么样?”
那年轻女人说道:“你打了人,还这么理直气壮!我们说理去!”说着,她动手去拽赵杏梅的手。
赵杏梅用力一甩,那个女人便趴倒在地上。
随行的几个男人见她身手不凡,便一起蜂拥而上。
赵杏梅弯曲左腿沉下身子,张开双臂,伸直右腿,带着怒气,像“圆规”画圆那样旋转了一圈,只听“呼啦”一声,众人纷纷倒下。四周围观群众齐声叫好。
她对倒地一遍“白衣”说道:“这是我和朱医生事先约好的事情,与你们没有任何关系。我们是周瑜打黄盖——愿打愿挨。”
赵杏梅转过身来刚要走,突然一辆警车挡住了去路。从车上下来两名民警,一高一矮,其中高个子问道:“是谁在这儿打人?”
“是他们围攻我。我是被迫自卫还击。”她不卑不亢地说。
高个子不分青红皂白,说道:“请你跟我到所里去一趟。”
“是他们先动的手,要去我们都得去。”她从从容容地说,“不信你问问他们。”
围观群众一齐说:“是这样的,我们亲眼看到。”
“说是朱医生被打,可这儿没有朱医生啊?”高个子喃喃自语。
他的话音刚落,只见朱医生用手捂着脸从那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