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了晃酒杯,时易将其放到旁边。
“所以,你需要清醒的大脑去想想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嗯。”
“黎慕然找你没?”
时易面无表情的说道:“她离开后,我再也没联系上她。”
“那你愁什么?这样看来,黎慕然根本就不想让你负责什么的,所以你别去打搅她的生活了,你们都到了这个地步,如果再开始的话,只会互相伤害不是吗?”
时易沉默不语。
“还是你觉得现在你会像以前对黎慕然那样对待现在的黎慕然?你觉得可能吗?”
不能时易回答,纪斯尘继续说道:“很明显,不可能,很长一段时间,你不许任何人在你面前提起黎慕然的名字,你不恨她吗?”
“恨?恨。”
恨她一声不吭的就走了,再无音讯,恨他倾心付出,最后连一句告别都得不到,恨……
“说起来,时易你现在二十三了,不是那种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你内心也算是慢慢的成熟了,不管你怎们做,做之前,我劝你好好想想,思考一下你这么做对不对。”
时易走到窗前,看着那模糊的星星,点燃了一根烟,比那星星亮多了。
“我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要做一个有责任的人。”
纪斯尘轻啄一口红酒,冷笑了声:“所以,如果你只是单纯为了负责,那我劝你放黎慕然一条生路,没有你这所谓的负责,她兴许会过得更好,毕竟如果她想要负责的话,她早就来找你了不是吗?她迟迟不来找你,就是不想让你知道。”
吞云吐雾间,白天的所见在眼前重现。
在另一个男人的葬礼上,她哭的是那般的伤心欲绝,绝望写在脸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死了丈夫。
如果当初他没侥幸逃过一劫,他怕是死都看不到她了。
她会到他的坟前哭吗?算了吧,他还是选择好好的活着吧。
时易沉默了很久,纪斯尘么听时易说什么,他站起来拍了拍时易的肩膀:“这个问题,我想你去问许珩或许会更好,许珩知道的绝对比你我知道的都多,我这个人呢,戏拍多了,最讨厌因为误会错过的戏码。”
“没有误会。”时易斩钉截铁的说道。
是黎慕然先离开他的,在他那么需要她的时候,她却带着他所有的希望离开了。
不可原谅。
“不管有没有误会,你去问问许珩,就算许珩不知道内情,许珩的思想也比我们成熟,这个无可厚非。”
纪斯尘端着酒杯走了,真是的,他特意开了最好的一瓶酒,看来时易是没有口福了。
良久,路过客厅的时易拿起那瓶酒,没有任何犹豫的,一滴不漏的灌进了腹中。
许珩凌晨四点赶到医院,酒没怎么醒的时树白讲话还大舌头,晃晃悠悠的走到了许珩的面前。
“斯尘说时易进医院了,怎么了?”
“胃出血,前段时间刚因这病进医院,这倒好,才多久。”
“他喝酒了?”
时树白不太明白,迷迷糊糊的问道:“不能喝酒吗?不过我哥这段时间没怎么喝,就是今天夜里不知道怎么了,灌了一整瓶烈酒,现在正在做手术,珩哥,我哥不会有事吧?”
“问题不大,别担心。你知道什么原因吗?”
虽然很不愿意提起,时树白叹了口气还是说了:“可能是因为白天看见黎慕然了吧,除了黎慕然,我就没见过谁能让他这样,唉……”
一声叹息,包含无奈,时树白抓狂,可是时易连黎慕然的名字都不许他提起。
“你们看见什么了?”
时树白如实交代:“就看见黎慕然在那哭。”
“还有呢?”
时树白想了想,又说:“对了,还有你,你当时也在旁边,我哥说你是何衍的朋友来着。”
“别的呢?”
时树白冥思苦想了一阵,结果什么都没有想出来。
“没……没了,珩哥你想说问什么,你直接问。”
他的脑子可能有点转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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