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神辞看了看为竹隐诊治的仙医,又看了看蜷缩在地上已经动也动不了的竹隐,忍不住抬头看了看牵着年景云手的玄鲛,掌心微微缩紧,又低下了头。
竹隐已经没救了。
他明明告诉过她的,明明说说让她不要再来找玄鲛,玄鲛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会当众被她欺负地打出原形的玄鲛了。奈何她根本没有听进去,如今被海皇伤成这样,也只能说是自食其果。
他攥紧拳头,心中明明知道现在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替竹隐说,很可能回到土系就是父王的一顿毒打,很可能回去了继承人就不是他了。若是现在附和着画眉天妃说几句,没准儿竹隐和父皇说说还能和以前一样,可是他实在说不出口,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就像嘴巴被黏住了一样。
画眉天妃看了燕神辞好几眼,见他好像丝毫没有要替妹妹说话的样子,有些气急败坏地甩了甩头,竹隐是住在她宫里的,土系之王的面子是一定要给的,无论如何她也得替竹隐说几句话分辨分辨,不然就冲着竹隐平日里在土系被宠爱的程度,她恐怕也得被殃及池鱼。
想了想,画眉才开口道:“海皇陛下这话说的实在有趣,这话本不该妾身说的,妾身自知身份低微,可是实在还是想替竹隐妹妹说句公道话,您说您没有打,那她身上这样重的伤又是从何而来?不过女孩子家的打闹,海皇陛下又何必下次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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