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灵点点头:“鲛鲛从小爱玩了些,『性』子顽劣,你不要见怪。”
年景云道:“是。”
沉默了一会,玄灵又道:“若是我真的出了事,你好好看着鲛鲛,让她别报仇了。”
年景云顿了一下,才道:“好。”
他们不知道荷华给了年辰多少,也不知道年辰现如今究竟有多大的力量,鲛鲛是一定不能去冒险的。
玄灵摆摆手,像是有些疲倦地道:“你去找找她吧,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太高兴,年轻人别总吵架,我也得差人去趟蓬莱了。”
年景云微微低头道是。
玄灵走后年景云还站在水榭上看着满园的荷花,风已经停了,可是水里的鱼儿还是偶尔蹦出来,又很快落下去。
生命一点一点的在一次一次跳跃里消耗,在黑海漫长的岁月里,他常常会想,人活着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无穷无尽的重复着一日又一日的生活,就像水里的鲤鱼一样,一次一次跳上来,在落下,仿佛过了千百年一模一样的生活。
他轻轻走近,看着水里游来游去的鲤鱼,有花瓣落下去,鱼儿有些惊慌地四处游去,过一会又好奇地游过来。
他看着水里自己的倒影,绛紫『色』的衣裳,头发清扬,脸上的疤痕微微有些明显。
他的手轻轻抚上那道疤痕,这道疤,过了这么久无论怎么都下不去,想来,那个时候年辰已经得到荷华助力了吧。
这道疤,是上神之力的成果,所以无论怎样都无法淡化。
他变出了一把鱼食,慢慢地扔进水里,静静看着鲤鱼们一拥而上地抢夺鱼食,它们在水里奋力游动着,拥挤着,克服困难,克服着被拥挤的难受去抢夺鱼食,只为了能得到想要的。
那荷华呢,死亡以后不知历经了什么,又以生魂的形式卷土重来,是真的本『性』难移,还是,他想得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