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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远那点工资不足以养家糊口，孩子越来越大，销越来越大。经常是一个月的工资不到月底就完了，石也是怨言满腹：“你说你一个大主任当着，把家里的日子过成这样，你不觉得很失败吗？”每当石抱怨时志远只有低头不语，内心的痛苦不可言状。

下班回家，志远照例走进厨房开始做饭了，在家里志远从哪个方面讲也算得上是一个好丈夫。可好丈夫得有钱啊，人穷志短啊！没钱你就说不起话。

饭端上桌了，志远喊：“石，吃饭了啊。”石坐下来对志远说：“我有工作了，在超市上班。”志远抬头头说：“行，我没有意见。”志远是不敢有意见啊，在这个家里石是做主的人，向来是她说了算，现在石说话了。事儿就算定下来了。

石要上班也是被逼出来的，家里是太缺钱了，石也是女人啊，她看别家的女人一套新衣服一套新衣服的换，一套化妆品一套妆品的买，有时候她就觉得自己活得不像个女人。志远也觉得对不住石，自己一个大男人连个家都支撑不起来，还得媳妇出去挣钱。志远心里很惭愧，现在石要出去上班，他也不好意思拦着。

虽说在超市上班工资不高，但挣个零钱还是可以的，这样也能减轻志远一点儿负担。只是石在超市一上班，家里的事都成志远的了，洗衣啊，做饭啊，还有管孩子，这些活儿都要志远来做了。谁让自己挣不了大钱呢，如果志远能挣大钱的话也就不会让石出去抛头露面了。

干了一个月，石领到了第一个月的工资，一进门就冲着志远嚷嚷：“我领钱了，咱改善改善，你去买斤肉，咱包饺吃，好长时间没让孩子吃饺子了。”“好，好，我这就去买肉。”志远赶紧说，石的话就是圣旨，他可不敢违背，况且今天石领钱了，也该庆贺庆贺。

肉食店里，志远说：“老板，来斤肉。”这个老板认识志远，知道他是东石一中的老师，于是笑着说：“杨老师，改善啊？该吃就吃，别那么省俭。”志心里说：不省俭行吗？三个孩子呢，挣得钱根本就不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