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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初九旁边,我说这货怎么蹲那半天不说话。
初九看我过来,杨了杨手里手机,看着我咧嘴笑着说:“梦哥,快夸我。”
我叹了口气,手在初九肩膀拍了拍说:“初九,你很棒,非一般的棒,是金箍棒。”
初九一脸满足,这货总是那么容易就满足。
众生小和尚站起来看着我,我看着初九手里的手机陷入沉思,隐约间我感觉我捕捉到了什么。
手机,初九带着手机,想到这里,我看着初九把初九看的愣住了,脸上的傻笑逐渐凝固,我想我当时脸上的表情肯定很凝重。
我看着初九说:“你拿着手机?”
初九没明白我的意思,点了点头说:“拿着呢,不拿别人打电话找不到我啊。”
我再次看着初九说:“手机能打电话?”
“能啊。”我把初九看的有点心慌了,有点不敢看我了。
“拿来。”我伸出手。
初九看了看我把手机递了过来,屏幕还亮着,我退回主屏幕,连时间都不显示了,光秃秃一片,我试着打了个妖妖灵,结果信号不灵,连忙音都没有,初九和众生小和尚都看着我,不知道我想干什么。
我叹了口气,把手机递回给初九手里,摇了摇头。
初九看着我弱弱问道:“梦哥,我还能不能玩游戏?”
“玩吧。”
“嗯。”初九看着我想笑没敢笑,继续蹲下玩手机。
我也抱着脑袋蹲了下去,我在思考,初九的神经为什么就这么大条,或许在初九的认知里,我正和众生小和尚在变魔术。
或许简单有时候真的是一种幸福。
众生小和尚拍了拍我肩膀,看着初九叹了口气,一脸老成相。
我看着众生小和尚问道:“你没事干叹什么气?你可是高人,赶紧想办法。”
“唉,你跟初九在一起生活一段时间就知道我为什么叹气,我没办法,都跟你说了,现在是个死结。”
“这么点事情就把你难住了,以后别在我面前自称高人了。”
“你想多了,哪还有什么以后,静静等死吧,想听故事也行,我给你讲讲为什么有些地方的鬼路不能走。”
“肯定有办法的,赶紧给我想,故事什么时候都能听。”我看着众生小和尚,语气不由的放缓了,必定这货是现在唯一的高人。
其实我心里还在想众生小和尚刚才的话,封天印在我身上,而我们现在在封天印里,我看了看胳膊,那个血色龙纹身还在,也就是说封天印还在我身上,我越想头越疼。
“你不懂,有些事情只能借这么个机会,在这么个地方说,在外面是没机会说的,你懂的。”众生小和尚看着我,脸上没有一点我脸上那种慌乱:“我现在开始怀疑是不是谁挖这么一个坑,把我们带到了这里,想借我的嘴告诉你点什么。”
说到这里,我猛然感觉身上一阵发冷,好像
有看不见的风从看不见的地方吹来,身体上没有感觉,那种冷直接作用在心底,我有了一种突然多出来一个人的错觉。
我下意识东张西望,初九游戏正带劲,众生小和尚看着我,想给我讲故事,我突然就很心慌。
我看着众生小和尚问道:“有没有感觉到什么?”说着我咽了口唾沫补充道:“我怎么感觉怪怪的。”
“本来就怪,还用感觉,按常理来说,我们是不可能存在在这里的,可偏偏我们就来了,说不是坑连我自己都不信,这么常识性的错误,我根本不会犯,可偏偏就是犯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众生小和尚情绪突然有点不正常。
“梦哥,你有没有想过,到底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指的不是这里,来这里之前,你从那个地方回来,第一关?”众生小和尚没有看我,眼睛直视着我背后,我回头望去,除了黑暗还是黑暗,那种如絮一样能把人包裹的黑暗。
众生小和尚能这么问,肯定有深意,我摇了摇头,努力把那些飘忽不定的纷纷扰扰甩出去,我脑海中过电影一样,一幕幕场景化成一帧帧破碎的画面,在我脑海里飞速掠过。
有午后斜斜的夕阳,有秋蝉,有我的影子,想到秋蝉我莫名一阵心痛,我终于想明白我为什么始终不敢伸出手,明明心里是喜欢的。
我活的太匆忙,我活的太身不由己,我给不了秋蝉未来,我走的是一条连我自己都看不见方向的路,我甚至都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抬头看看方向,总有风吹来,没有方向的吹来。
我想到了嫣然,想到了众生小和尚,想到了茉萱,张润泽,杜持落,杜蕾儿,曾几何时我以为我经历过的那些心酸,就算是风浪了,其实不是的,只有狂风暴雨,才能带来那种叫风浪的东西。
还有杜老牛无语问苍天那股倔强,我不想去回忆,可那个场景已经住进了我记忆最深处,总是在我自以为找到点线索的时候,每走一步,就牵扯出更多的谜团,如果这是一局棋的话,布这个局的人也太可怕了一点。
我竟然已经很长时间没思考过了,因为我已经习惯了被动的接受,习惯,真是一件可怕的东西。
我正在思绪万千着,众生小和尚拍了拍我:“梦哥,你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