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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不是叫秦梦？”那老板看着我磕磕巴巴问道。

这倒把我惊了一下，我面上不动声色，点了点头。

“你会走鬼路了么？”那老板再次正视着我，脸变的煞白晒白的，脸上的冷汗止不住的往下流，好像看见鬼一样，哆哆嗦嗦点上一支烟。

我再次点了点头，看来事情已经越来越明朗了。这家伙果然知道些什么，我决定诈他一下，要诈别人，要么出其不意，要么就在气势上压倒别人。

我选择了后者，我很熟络站起身，一把把那老板从地上拉起来，扶到凳子上坐定，更加熟络的从他兜里摸出一支烟点上，看着他说：“我什么都知道了，你也不用隐瞒了。”

那哥们咽了一大口唾沫，脸上的汗更细密了，看着我说：“没想到都是真的，我叫杜持落。”

一大口烟呛的我，我实在没想到一个壮汉叫这么个名字，我想这世界上痛恨自己名字的真的不知我一个。

我吸了口烟，看似看着杜持落，目光放空，看着很远的地方，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我看似心不在焉说道：“怎么看见我你这么意外？我想你应该早有准备了，只是没预料到我来的这么早是吧？”我突然发现，我也学会瞎掰了。

杜持落咽了口唾沫，看着我说：“不是的，我是没想到真的有你这么一个人。”

我看火候差不多了，决定不再绕弯子了，看着杜持落说：“现在能不能告诉我哪里可以找到牛眼泪了？”

“不能。”杜持落看着我摇了摇头。

我一眼瞪了过去，我能感觉到这货很害怕我，不是因为我凶神恶煞那种害怕，怎么形容，真的就像是见鬼了一样那种害怕，那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我看似不经意把烟头弹了出去，其实就是为了进一步摧毁他心理防线，直视着杜持落说：“杜持落，你不害怕我吗？”

“怕。”这货点了点头，看着我说：“你叫我小杜就行了，梦哥。”

最后这句梦哥着实叫的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看着杜持落问道：“你干嘛叫我梦哥？”

杜持落看着我说：“我感觉这样叫着比较顺口，你叫我小杜就行了。”

我不想纠缠这个话题，再次从小杜，杜持落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点上，看着杜持落说：“杜持落，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杜持落很听话的看着我的眼睛，当两个人对视超过十秒就会产生感情，我不知道这是谁说的话，我感觉确实很有道理。

杜持落跟我对视了三秒赶紧别过头去，语气有点委屈的意味：“你还没说口诀呢，我真不敢确定你到底是不是那个秦梦。”

“那个秦梦？难道还有另一个会走鬼路，要开天眼的秦梦？”我想到什么就说什么，随口就问了出来。

“不是。”杜持落看着我再次

强调道：“你还是叫我小杜，你看这个。”说着挽起了自己的袖子，杜持落胳膊上，一个血色云团纹身，活灵活现，感觉那么熟悉，我愣在原地。许久说不出来话，事情从来都是比我想象的复杂。

我记得这个图案我在勾八身上见过，被勾八莫名其妙骗到一个，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地方，莫名其妙的看人演了一场戏，就在勾八要跟我说什么的时候，那个纹身莫名其妙爆了，然后勾八就不见了，再然后我再遇见勾八，勾八什么都忘了。

一切都像是一个谜团，一环套着一环，仔细一想我越来越感觉到可怕，太可怕了，我已经学会走鬼路了，还正在想办法开天眼，虽然我不知道开天眼是干什么，但这一切，我走的每一步，认识的每一个人，越看越像一个巨大的阴谋，我无法自拔。

我总在还没准备好的时候，就被人推到了下一步设定好的套路里，我想占据主动，偏偏无能为力，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怪谁，好像每一个人都不是坏人，都是为我好，我想到了那个温水煮青蛙的故事，我就像那只青蛙一样，自觉不自觉间……想到这里，我不敢再往下想，索性把心一横，怎么说都要把天眼先开了再说。

事情似乎已经渐渐露出冰山一角，我只能尽量眯着眼睛向前看去，至少那样我不会太被动。

我甩了甩头把这些都甩在脑后，甩的我一阵头晕，我看着杜持落问道：“杜持落，你说说看，你手上这个……”我想了一下该怎么形容合适，趁着这当口我又拿了这货一根烟，点上吸了一口补充道：“这个刺青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说这话的时候明显看到杜持落身体不由自主一阵抖动，很轻微，可是我很清晰的捕捉到了。

我看的很清楚，我喊杜持落名字的时候，那个血色云团刺青上，爆粗一道细碎的蓝色电弧，颜色很淡，一闪而逝，偏偏被我看到了。

随着那道电弧迅速闪现又迅速消失不见，我这次留了心眼，清晰的感觉到杜持落的身体不由自主抽搐了一下。

我看着杜持落长大了嘴巴，手指着那个血色刺青问道：“杜持落，这……”

又是一道细小的蓝色电弧一闪而没。

杜持落脸上已经见了汗，说话有点磕磕绊绊的，看着我打断道：“梦哥啊，你看见了，别叫我名字了，很疼的，你还是叫我小杜吧。”

我再次指着那个血色云团刺青：“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