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一时不解,直觉告诉她,南灵公主与轩辕黎肯定还在密谋些什么,而且,他们两个的缘分,肯定不会很深。
“淮儿,他们的事,你就不要太过关心了。”如今最为重要的,是要知道轩辕黎与南灵公主的软肋在哪里,得将他们两个给制服了。
要不然,三国之内,就会被挑起战乱,百姓们又要水生火热地生活在战火之中。
她实属不愿见到百姓们生活得如此艰辛。
楚淮自从成为楚家的当家,一颗心胸,自是远大,也装着整个天下。
唯独习悦,她默然垂首,似是将自己给困在了忧虑之中。
白倩羽悄悄上前,问了她一声:“悦悦,你忽然这是怎么了?”
习悦耷拉着一张脸,愁眉苦脸说道:“你们讨论国家大事,我却插不上话,只能看着干着急。”
原来如此,听了习悦所言,白倩羽与楚淮两人相视一眼:“真是一个傻姑娘。”
白倩羽起身,绕到了习悦的身后,向秋霜招了招手,在她耳边神神秘秘地低语了几句,看着秋霜跑远了。
习悦很是困惑,不知秋霜是领命去做什么,疑惑问她:“羽儿,你……”
她将食指抵在了嘴唇之前,对习悦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秋霜手中抱着一件士兵的战甲而来。
这些士兵的战甲在战场上,或是被剑刺破,或是被矛、刀碰破,士兵们平时除了上阵杀敌,就是在军营之中苦苦训练。
哪有什么闲工夫缝缝补补,以往,士兵们都是将就着穿着,直到真的穿不了了才换了另一套。
但这么一来,他们总是不能穿上完好的战甲。
于是,白倩羽不能跟着去上阵杀敌,从军营之中去将这些战甲给收了回来。
用一些好的牢固的料子进行缝补以后,看上去这战甲还是完好无损的。
“羽儿,你会做针线活?”楚淮忍不住拆台,还不知道她的性子,让她舞刀弄枪看兵书还可以,手握针线,可拉倒吧。
被戳破了大话,白倩羽心中也并不恼火,只是扯唇轻声笑了笑:“好了好了,你就别再笑话我了。”
习悦从她的手中,拿过了那件战甲,凝神看了看,她主动说道:“我来做。”
习悦接过了这个活儿,与楚淮一道,就坐在屋中的窗下,吹着时不时吹过来的夏风,每日每人能够缝上四五十件。
白倩羽这几日,总是坐在桌子上,看着空白的宣纸发呆,手上拿着一支毛笔,偶尔打盹,还会将自己画成了一只小花猫。
独孤冷宸从军营回来,看到她这副模样,忍俊不禁一笑,连日来的疲惫瞬间消散。
他放轻了步子,悄悄地靠近她,立在她身旁,侧目认真地看着她。
白倩羽本就敏感,只要有人靠近,她就会立刻警醒醒来。
独孤冷宸走在门口时,她早就已经被惊醒,只不过从他的脚步声中听出了是他,才继续闭目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