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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我买吃的,说明他还记得我的喜好;他刚才主动救我和女儿,说明他关心我的安危……说不定他心里还有我。
瞧,他的小小动作让我想入非非,浮想联翩,心跳扑通扑通的。
我以紧张又期待的心情等待着他的答案。
可是他并没有回到我的问题,只是一直深深地盯着我。
我觉得他是不是看我入神了?所以没有听见我说的话。
此时,我是他眼里的风景,他是我心底无法言说的秘密。真希望能够这样与他对坐,相看到天荒地老。
瞧,我这么爱他,怎么会与别的男人上床呢?我真的很想不通。而且每次只要我想起这些事,我的头就会痛的像要爆炸了一样,只能靠吃头疼片缓解。
“我以为你在国外生活得很好,可是阿音说你住在精神病院,差点难产而死……”
他说的很慢,好像每个字都带着巨大的重量,需要费好大力气才能说出口,好像每个字都会让他的心感到疼痛,所以说的如此艰难。
不过他的话却让我想起白雪来医院接我的事。
“嗯?什么意思?你应该知道我在医院吧,你忘记了吗?你跟白雪有一次还特意来接我出去呢。”
“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那里,白雪说白刚将你送出国生孩子去了。”
很显然,白雪在我和邢烈火之间说谎了,不过我相信她这样做一定有不得已的理由,这一切都是一个“美丽的谎言”,并不影响白雪的善良和美好。
提起白雪,我才想起还差邢烈火一句“新婚快乐!”
“苏离,你是真心祝福我吗?”
“当然了,白雪是我见过最好的女子,你们俩那么相爱,一定会很幸福的,我衷心地祝福你们!”
我祝福他好,他为什么一副不开心的表情呢,难道我说错话了吗?
“呵,你倒是挺大度的。”
他在夸我还是骂我?
那他想我怎样表现?哭着说我还爱他,还是冲到婚礼现场去大闹一场?我通通不敢,因为我没有资格。我是背叛过他的,出轨的女人,我有一个“父不详”的女儿,我已经在他面前羞愧到无地自容,除了“大度和祝福”,我还能怎样?
我不应该见他的,不应该与他坐在这里的。
与他的相见让我的心情变得很奇怪,而且也对不起白雪。
我慌忙站起来,低着视线,匆匆地说:“天已经好晚了,你应该回去了,我要进去看我的女儿了。”
我转身,快步走进屋里,将门反锁。我躲在窗边,看着他像悬崖边的望夫石一样站在院子里盯着我们的小房子。
我情不自禁地用掌心捏着脖子上的戒指吊坠,逼着自己转身,不要再管他。
“你们这么快就聊完啦?”阿音
轻声地问我,小葵已经睡着了。
“嗯,聊完了。阿音,谢谢你帮我照顾小葵,你回房间去休息吧。”
阿音欲言又止地看着我。
“阿音,我好累好困,想睡了。”
她明白我的拒绝,便沉默地走了。
那一晚,我抱紧了小葵,依然觉得心里冷,望着茫茫的夜空,失眠了。
第二天,我打开房门看到邢烈火还在院子里站着,薄雾将他的头发都打湿了,微卷地掉在额头上。他难道在我家门前站了一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