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人敢想，有人自然也敢问。

“哟！那个红窑子出来的小公子，给大爷些撒小娘们儿脾气？”

一人扛着刀，拿着酒囊子大步踏了过来。

许是地道的草莽出生，说话粗鲁了些。

不少人熙熙嘘嘘地笑了出来，但是不敢太张扬，毕竟那小公子还没出声。

在座的，可不是所有人都像那群扛刀的，走镖的。

“红窑子……那是什么？”

那小公子悄声嘘了一句，似是不理解那是何物，抬起一双清曜的杏眼，蒙蒙地看向那人。

“哗！”

“……”

隔壁桌的小姑娘颤颤巍巍地捡起掉在地上的筷子，可那双含春的眼睛依旧向那处望去。

那双眼睛太过漂亮，也太过纯粹了，像是冰山巅上的清雪，未曾染过俗世的风尘，那般干净。

白皙得透明的脸上，那张樱红的唇瓣轻轻张着，露出干净洁白的牙齿，轻轻含着笑。

那抹笑连带着他干净的眼睛也眯了起来，就那么直直地黏在那汉子身上，又似透过他，在看另一个人。

“红窑子？”

那汉子轻轻拿刀抵住他纤小的下颚，露出一嘴黄牙，含着浓烈的酒气，有些恶心。

“红窑子不是你这小娘儿们的狗窝么？

瞧瞧这脸蛋，也不知道被多少男人滋养过了，嫩的出水儿。”

“出水儿？”

小公子轻轻一笑，纯净的脸上有些诡秘的阴暗，落在身后之人眼里，着实诡异。

一人拉住那汉子，神情有些不对劲。

“算了，别过火……”

“别管事儿！”

那汉子一把甩开他，“不就是个娘们儿，老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