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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斌说,从汽车的购买,到运输途中的种种,到各种办理假证,简直就是一部部谍战片啊。
运输车辆有时候盖满了蔬菜,有时候声东击西,有时候甚至还要上演空城计。
姜斌不止一次告诉杜比安,说兄弟啊,咱这经历,以后不干了咱都可以将这些写成书或者拍个电影。
“好,姜哥您来当主演,我绝对买票去电影院捧场”,这个时候,杜比安会来个玩笑,打个趣。
“别,我这身材,扛个摄像机还行,或者哪怕当个导演也行,哎呀,我这样的也可以装得人模狗样的,我也潜规则那些刚出道嫩出水的女明星去”,姜斌说着又露出色眯眯的凹进去的双眼,其实后来杜比安发现,这种给人看起来色眯眯的表情,或许便是姜斌的天然面具,让别人看不清他。
“哎呀,兄弟啊,哥就想一个个的调教她们啊!”
“姜哥,这个可以有的。”杜比安附和道。
“哥哥我调教过的女人,不到一百也有八十了啊”
“要不要给你录下来,啥时候放给嫂子听啊,哈哈”。
“天地良心,哥哥我寻欢归寻欢,对你嫂子是忠贞不二的,她才是我的唯一”,姜斌说完,自己点点头。
杜比安还记得,这些话是在一个音乐会所外面的路边说的,那天夜里,两人在路边抽烟,那时已是半夜一点,路上车少人少,身后这个高大的房子里却歌声笑声不断,会所两侧大门口都各坐着或站着黑衣的保安,或者意犹未尽的男女。
会所门口停满各种豪华汽车。
姜斌说,这些车虽然比不过自己运来的那些够档次,但是也不差,这么钱的人,不是赚的黑钱就是暴发户,不是暴发户就是贪官,不是贪官,那就是有所求了。
杜比安记得,那是靠近荔城的一个城市,当时,其他六七个来交钱提车的聚在里面屋子唱歌。
买车卖车的都越来越小心谨慎了,车场老板们或者像秦老板这样的批发车辆的老板们,宁愿拿着现金去交易,不想通过银行转账被人查出线索。
他们拿着钱,便安排将车辆运走,或者由姜斌这样的中间人负责运走。事情办完后,便到处寻欢作乐,那满屋子的穿着黄色绿色紫色连衣裙陪唱陪喝以及献出肉体的女人们,放弃着自己的尊严,坐在男人们的腿上,或者殷勤的敬酒,或者仍由男人们全身上下四处乱摸。
在会所门口,一些车里也不时发生男人的喘息声,还有刚刚被男人带出的盛装女人刻意压制却又无法抑制的声音。
杜比安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他也知道她们的快乐。
杜比安当然了解,她们知道,男人们开心才会给小费,男人们开心才能多喝些酒,酒喝得越多自己提成才能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