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斌开来一辆看起来并不起眼的车,也就二十万上下,后来,杜比安才知道,他是为了不引人注目,特意低调。
姜斌本来一脸的肥肉和一身肥肉,一进门便满脸堆笑,整个眼球都快被皱起的肉给吞噬了,只留下一条缝,就在两条缝的上檐,不断地往下滚着汗滴。看来,这位仁兄很热情,是一路小跑过来的,不知道他为何这么热情。杜比安感觉,他的到来带来了一阵热浪,就像他的热情的微笑一样。
“你的才华我是见识过的,兄弟”,无论是眼神,还是动作,或者称呼,他表现得跟杜比安已经是多年的老朋友一样,先是一阵问候,又是一阵批评,“你说你来都不提前告诉我一声,你是看不起我这大哥吗,前两天我还在想,我这位兄弟啥时候能来让我一尽地主之谊呢,嘿嘿,快上车”。
姜斌看起来五十多岁的样子,走路也有些笨拙
,他说,自己老家在离荔城不远的一个县,其实他才四十四岁,因为过于肥胖,所以,走路看起来有些蹒跚。
姜斌没有完成联邦基础教育中阶就出来打工了,他们老家叫做“混社会”,他虽然没有多少文化,可是一路上几次提到自己儿子,说刚刚考上本科,马上就要去上大学了。
姜斌说起的那是他的第二个孩子,提到孩子他似乎很是自豪。他说,老婆自己的同学,非常漂亮,那是他们在学校的最后一年,她跟自己谈恋爱不小心怀孕了,但是双方家庭都不好,家长也反对,所以,便一起偷偷溜出来了。
姜斌说,刚开始那几年,日子过得特别苦,第一个孩子是个女儿,是在一间三十平米的出租屋里生的,连医院都没有去,是隔壁一个大妈给接生的。姜斌聊了自己的过去,他说做过建材,超市搬运工。小两口挣了些钱后,去开过小饭店,后来因为得罪了黑社会和工商局,干不下去了,去了一个汽车公司,跟着老板赚钱,现在是替老板管理一个公司。
姜斌虽然此前总是感觉色眯眯的,可能是眼睛的原因吧,他说,虽然有时候自己在外面偶尔有些男女关系,但是还是爱着老婆的,尤其近几年挣钱后,都不让老婆在外面辛苦了。
他说,自己的老板都不管公司的,交给自己打理了,名义上自己是副总,实际上也在管理公司,但仍然是个打工的。
姜斌帮助老板负责这个运输公司。
他说自己的老板呢,是橘州北部人,在好几个地方都有公司,业务做得很大。进口车有时候一进就是几十辆,车库里随时都有几百辆豪车。
姜斌说,他一看杜比安感觉就很投缘,同做汽车,而且还有共同的爱好,聆听教授们的教导,同道中人且志趣相投,所以,有意向将他介绍给自己的老板。
“你老板做的都什么车呢?”杜比安问。
“进口车,新车二手车都有”,姜斌点点头。
“那你的老板的车,都是通过海关的吗?”
“经过海关还挣什么钱啊,兄弟,这帮海关的就是强盗,等他们抢完了我们毛都不剩,赚什么呢”,说完他看着杜比安的眼睛,似乎在等待他的肯定。
“海关那是关系各个国家安全和经济大局的,即使对咱们的联邦也是这样的啊,看您这话说得”。
“得了,兄弟,别跟我唱高调,你就说想不想赚钱吧?”
“想啊,有钱谁不想赚呢,可大哥您这些车不会有问题吧?”杜比安还是有些不放心,因为这个市场他还是了解的。
“有啥问题啊,有问题也叫它没有问题的,放心,我们都有手续的,路线也安全,放心啊,质量和价格都保障”。
“那是水车吗?”
“是水车啊,不是水车,钱都让联
邦赚了,我们赚什么,消费者那么多的钱,一大半交关税,钱又不是抢来的,当然啦,那些富二代官二代除外,可是富二代官二代的人家买你这二手车干嘛”,姜斌有意试探杜比安。
“也不是啊,大哥,我有些客户就是所谓的富二代,也没有那么富,还有他们就喜欢某个款,他们要的款呢,很多地方都没有货,还坚持要,而且有些人就是明确要二手”。
杜比安记得一些富商的儿子就问过他有没有这方面的渠道,问过他的还有仙来副市长以及某国有企业副董事长的公子,虽然这些公子没说自己身份,其实不说他也知道。
仙来市当然有市场,而且很大,要不杜比安也不来这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