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老头也是这么说的，所以现在对这句话她很恐惧。

“雅涵儿，你要干什么？”贤圣烨一怔，接着又咳嗽了一声。

上官雅涵在床边坐下，看着从门外进来了一个丫头，连忙吩咐，“快派人去把翰公子请来，王爷受伤了，快点！”

“是！”小丫鬟福了福身，迅速退了出去。

“雅涵儿。”贤圣烨艰难地抬起微微颤抖的手，缓缓的覆上上官雅涵的脸颊，上官雅涵这才转过头来看他。

“我在这，贤圣烨，你说，我听着。”上官雅涵胡乱地点头，第一次在贤圣烨面前这么听话。

贤圣烨深情地看着上官雅涵，眼睛竟然有些湿润了，“雅涵儿，烨哥哥知道以前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雅涵儿，你原谅烨哥哥好吗？”

上官雅涵顿了顿，大脑快速运转着。

她要是点头了，贤圣烨万一没死，岂不是便宜他了？但万一他真的要死了呢？还是死在她的手里，之前什么仇恨也都一笔勾销了。

可是他现在还没死啊。

算了算了，没死也受伤了，伤得还不清，大不了以后偷偷恨着他。

“好。”语气有些不情愿，上官雅涵自己也听清楚来了，又立刻笑了出来，点点头。

“雅涵儿，烨哥哥还有一句话，从来没跟你说过……我爱你，真的好爱你，雅涵儿，你还爱烨哥哥吗？”贤圣烨的目光一点点化成期盼。

上官雅涵又顿了顿，这次时间顿得稍微长点。

他竟然还问她爱不爱他，这不是自己找挫受呢吗？他也不想想，她能爱他吗？

这个人，都要死了，还这么能难为她。

“那个……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别说话了，留点体力，等一下子墨就来了，乖，听话啊。”她抬手拿掉他覆在她脸颊上的手，又拍了拍他的脸颊，默默地叹了口气。

上官雅涵自己也不清楚，她现在对贤圣烨的感觉是什么，恨，是自然的，可是并不希望他死，也不再像之前那么讨厌他了，毕竟，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女人都是这样，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

只是，她可以肯定，她这一辈子都不会爱上贤圣烨的。

“贤圣烨，你可千万别死啊，你还有宏图大业呢，这么死了，跟着你的那些人他们怎么办？再说了，死在我手里，多窝囊啊，你一定要坚持下去。”她紧紧地握着他的手，他却抬起了另一只手，将她拥进了怀里。

“雅涵儿，能够死在你的手里，我也死而无憾了，我曾经，做了太多对不起你的事，我罪有应得。”他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声音一点点虚弱下来。

“贤圣烨。”上官雅涵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安静地躺在他的怀里，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

咦，他心跳这么正常，应该不会有事的吧？

这般想着，上官雅涵也多多少少松了一口气。

没过多久，翰子墨就赶过来了，背着药箱冲进门，远远地就开口，“雅涵，站到一边去。”

“哦。”上官雅涵猛地起身，一个没注意压到了贤圣烨的胸膛上，刚想道歉，翰子墨已经冲了过来。

上官雅涵被翰子墨弄得更紧张了，眼睛眨也不眨，看着翰子墨为贤圣烨把脉。

“二师兄，你……你告诉我，是谁把你伤得这么严重的，二师兄，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可是……我也无能为力了。”翰子墨说着将头转到一边，抬手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上官雅涵当时就傻了，大脑一片空白，半响才恢复运转，“怎么会？子墨，你都没试试，你怎么知道救不了了？子墨，你给他用药呀。”

翰子墨起身，“雅涵，没用的，二师兄的五脏六腑都已经震裂……命不久矣了。”

“不会的，不会的，我没有用那么大力气啊，怎么会这样？贤圣烨，你别死，你不能死啊，你要是死了，我。”她想说他死了她就成了罪人了，可是现在说出这样的话，实在不厚道。

“雅涵儿，烨哥哥在临死前，能求你答应我件事吗？”贤圣烨拉过上官雅涵的手，声音又说了一分。

“你说，我答应你。”上官雅涵点头，坐到了床边。

贤圣烨咳嗽了几声，更加痛苦了，“烨哥哥想听你说……你爱我。”

上官雅涵纠结了。

说爱他也不是不可以，死者为大，满足他最后一个要求。

可是，骗人，还是骗个将死之人，这是不是有点太不地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