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就看到和他同一个款式的黑色斗篷。
拓跋言一惊,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但拓跋钧并没有理会他,递给老人家一些铜板,“来一碗混沌。”
老人家看了看手中的铜板,正好是三碗的钱,又看了看眼前两人一样的斗篷,心下了然,嘴上应着就给人盛混沌去了。
拓跋言当然不会注意到这个细节,他一点生活经验都没有,根本不知道一文钱和一两银子的区别,不知道拓跋钧帮他付过了钱。
拓跋言半是抗拒半是羞愧的低头,已经吃了一碗,虽然他还不满足,但在拓跋钧的注视下什么也吃不下去了。
“别浪费。”拓跋钧冷冷的说,舀起一个混沌吹了吹,热气氤氲着,他的整张脸都有些看不真切。
拓跋言顿时什么反抗的情绪都没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在今天白天,若是拓跋钧这么说,他也一定会大为恼火。但现在的他却觉得什么都没有意思,混沌又太美味,二话不说继续吃了起来。
真香。
他其实有很多问题,比如为什么拓跋钧会知道他在哪里,莫非他其实藏拙,看起来武功稀疏平常,实则是个高手,所以才在他毫无发觉的情况下跟踪了他这么久。
“我没有兴趣跟踪你,”拓跋钧好像会读心似的,话一说出口就让拓跋言吓了一跳。
“你——!”他不由自主的开口,但说了一个字就停了下来。
“是蛊,你走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你,不费吹灰之力。”
蛊……,拓跋言浑身一阵,猛的看向拓跋钧,嘴里喃喃道,“竟然如此……竟然是你……。”
蛊术其实盛产于南靖,但百年前南靖最有名的蛊术大师因为犯了错,逃到了北夏,加入刚刚成立不久的碎玉楼,因此一大部分南靖都失传的蛊术在碎玉楼流传了下来,并且除了碎玉楼之外的人,几乎不会有人会用蛊。
所以拓跋言才这么震惊,他也是知道碎玉楼的,那是比任何东西都要珍贵的利器,兵权算什么,给几个皇子一个选择,是三十万大军还是碎玉楼,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碎玉楼。可以这么说,谁能得到碎玉楼,谁就得到了北夏。
原来拓跋钧和碎玉楼有关系,难怪,难怪他能解毒并且治好双腿,难怪他在宫里看起来无依无靠,也没人能动了他,难怪大皇子和二皇子表面上鄙夷他,暗地里却对他多加防备,原来他们早就知道,拓跋钧不知什么时候搭上了碎玉楼的线。
这个认知让他脊背发麻,碎玉楼在贵族之间积威甚重,他刚才就算只是想到碎玉楼,就有一股被剑指着的压迫感。
“我确实和
碎玉楼有关。”拓跋钧看着拓跋言一副被戳中心思的震惊表情,嗤笑道,“以后能不能不要把表情都写在脸上,就算遮住了半张脸,我也能看出来你在想什么。没错,如果我能得到碎玉楼的话,我就让他们毁掉北夏,再解散碎玉楼,说真的,说真的,我觉得王庭的人,都是群疯子。”
“你说什么?你才是那个疯子吧!”拓跋言不敢置信的说,他刚才听到了什么?作为北夏尊贵的皇子,竟然想要毁掉北夏,拓跋钧真是疯的不轻!
“我是不是疯子,你等着看就知道了?”拓跋钧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在漆黑的夜晚下格外的阴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