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言一阵心惊,他才注意到原来拓跋钧隐藏的这么深,这个他一直瞧不起的懦弱的瘸子,不仅不瘸也不懦弱,竟然还当起了叛徒。
“无论如何,你就是个叛徒,我们北夏……咳咳咳……绝不会饶了你…。”拓跋言一阵猛咳,挣扎着
坐起来指着拓跋钧说。
“战争已经开始了,所以我才会来到这。不过以你的智商肯定理解不了,到底是哪个战争。”拓跋钧缓缓走过去,看着这个和他一母同胞的兄弟,遗憾的说,“真是可惜,我们本来可以成为最亲密的人,只是奈何皇上的几个儿子中,只有你完美的继承了他的智商,也怪不得他这么喜欢你。”
拓跋言刚想反驳,可一想到刚才狼烟四起的战场上,他绝望的睁着眼睛,看着周围的人是厮杀,胸口插着一柄长枪,绝望的在那儿嘶吼,等了好久才等到撤退的命令,他看着他的二哥,骑着马经过他,拓跋言心中一喜,用尽全身力气喊了声二哥,她却看到他的二哥,冷漠的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冰冷的就像看死人一样,然后不顾他的呼救,转身离开了。
那一瞬间,他如坠冰窟。
此刻再经受拓跋钧的打击,他的世界观在短时间内天翻地覆,被拆开重组,原来他一直瞧不起的三哥,藏得这么深,一直敬重喜爱的二哥,内心恨不得他去死,而他竟然一直没发现,难怪别人都说,帝王家无情,父子兄弟骨肉亲情,全都算计的透透彻彻,可笑他一直还没看清,只觉得帝王家一向不错,哪有别人说的这么多腌臜,肯定是别人嫉妒乱编排的。
拓跋钧看他一副经历过重大打击的样子,也安静了一会,他对这个弟弟从来没什么感情,就像这个弟弟对他一样,他从小就展现出异于他人的智慧,冷眼看他的母亲用他当固宠的工具,就算是母子,也只有利用与被利用,没有一点亲情可言。
他对母亲没有感情,为何要对一母同胞的弟弟有感情呢?更何况弟弟和母亲这么像,一样的爱慕虚荣,争权夺利,刁蛮任性,愚蠢至极,只是他不小心中了别人的暗算,双腿残疾,他就一副争先恐后嘲笑他,要与他划开距离的样子,虽然那时候他还很小,但以小看大,拓跋言并不是个值得对他好的人。
他宁愿跟随二皇子,亲热的叫他二哥,因为二皇子强大,是他看来值得追随的人,可拓跋钧冷眼看过几次,他对拓跋祚的了解绝对比拓跋言要深,拓跋祚绝对没有把拓跋言当弟弟,甚至同盟,只是一个棋子,一个可以随意丢弃的棋子。
拓跋言许久都说不出来话,他还没从刚才发生的事情里走出来,不过拓跋钧奚落他,他的本能还在,只是愤愤的说,“不要你管!”
拓跋钧笑了,“我还真没想管,我只是过来嘲笑你的,笑完我就走,你也太自作多情了,谁要管你。”
这话说的确实气人,至少拓跋言简直气的又要重伤一次,他张嘴就要骂人,可拓跋钧又一次轻声用
话语堵住了他。
“想想吧,他们抓住你,留你的性命,是要拿你做筹码谈判的,可若是他们知道拓跋祚一点也不在乎你呢?”
拓跋言头皮一阵发麻,绝望使他忍不住一阵阵颤抖,他忽然发现,自己处在了一个必死的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