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睿顿了顿,目光变得有些复杂,之后才点头道:“这些年,跟在太傅身边,你可也都好?”
魅蓝没有回答,杯具茶盏还留在石桌上,覆了一层晚露,在风灯下有些晃眼,魅蓝看了一眼道:“据说皇上将城中的案子交予你。。。这件案子,很难办吧?”
他的唇角微微一抿,将手中残留的齑粉尽数洒落在石桌上:“有多难办?”他转过身去,不知从哪里弄出一颗颗棋子在手中轻轻一颠:“无论如何,我都要将这件事办妥,若连这样的小事也完成不好,将来如何能继承大统。”
棋子一起一落,而后被牢牢捏在手中,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眉眼转为阴沉,与往日很是不同。
魅蓝微微一怔,脑海中却全是方才在别苑听到的话。
霁月竟没有将他纳入门下。
据说,月印司的司规极其严苛,堂堂太子,在那里却只是个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弟子,学艺五年,没有特例的待遇,魅蓝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忽然想起,以往在宫中也是一样,自小便处处收人掣肘跟排挤,算起来,他似乎是有史以来吃苦最多的皇子了吧。
想到此处,心中不免有些叹息,想要上前宽慰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父皇今日赐了新府邸,我看着不错,雅宅虽好,终究小了点。从前你一直跟着我,我从未视你为侍读,而是一同长大的玩伴。”
苏睿不知何时已走近她得身侧,眸光放的柔柔的:“离开的这些年,留你在雅宅也是迫不得已,如今回来了,你自是要同我一道回去,我已吩咐人为你安了房间,你随我一同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