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早早的眼睛恢复了许多,但还有瘀血红肿,眼睛眯得成了一条缝,像是被蜜蜂叮过一样。
她眯着眼观察着破烂的茅草屋,眨眼之间还看到柱子上站着白白的蘑菇。
不知是她饿昏了头还是柱子上真的长了蘑菇。
砸吧砸吧嘴,吞咽了一口口水,摸了摸空荡荡的肚子,使劲揉着肚子,缓解着肚子的肠鸣声。
迟早早躺在地面上,背部还能感受到土壤毫无污染,干净的气息。
无意识的迟早早抓起一把土,看着房顶上晃动的蘑菇,将手中的土放置鼻下闻过后,就全数塞进嘴中。
干净清新的土壤,吃起来还有一股土腥味,附带着一丝丝咸味。
不像地球土地那般黑黝黝,泛着沼气还有难闻的味道。
迟早早脑海中的小金人,这才从一日三晕状态下睡醒,看着迟早早面无表情的脸。
不知道她倒底在想些什么,这家伙不会是饿昏头了,怎么吃起土来。
小金人诺诺的问道:“早早,你还好吧?”
迟早早吐出嘴里的土,用袖子擦掉多余口水,回道:“没事,已经好多了!”
翻着白眼的迟早早,心中鄙视着小金人。
这只无用的小金虫,自从离开虫界,就极度虚弱,动不动就沉睡不醒。
迟早早心中郁闷啊,别人要不金手指,要不就是什么什么后裔血脉系统的,都是帮这帮那的。
到了自己手里,好不容易得了一只看似很牛逼的虫子,最后出事了还得自己扛。
“唉!命啊!”迟早早自言自语的说着。
说罢一骨碌翻起身来,看着这可能是自己未来要住的地方,眼神左右轻瞥。
有些小嫌弃,还不如自己的黑石头屋子呢。
大步跨前向外走去,环视着四周,这附近除了那栋砖瓦房,这茅草屋算是最好的了。
叹了口气,向森林中走去,走的时候看到前边挂着一把割草的镰刀。
顺手操起来扛在肩上,向森林草丛深处走去。
不一会儿功夫割下来一大堆一人高的草,将其捆绑好,背着回到茅草屋。
控制着黑环,飞到茅草屋屋顶上,自发的修补着那破着大洞的茅草屋。
巫医婆婆看着迟早早修补茅草房屋,眼神迷离,不知在想些什么。
看了一会儿功夫,就转身离开,不知去了哪里。
迟早早修补好屋顶,又去找到墙上的斧头,砍了几棵大树,自己坐着家具。
夕阳也富有诗情画意,夕阳染红了天边的云彩。
圆盘大的夕阳很快在云彩的映衬下落下墙头,黑暗的阴影逐渐笼罩了大地。
最后,太阳像捉迷藏一样跳进了山里,黑暗立刻吞噬了大地,既而,如同白昼的灯光亮了起来,打破了短暂而可贵的黑夜。
迟早早的大树树干也被她磨成一块长方形,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当床板。
几个小时过去了,也没有做出什么有用或者能用的家具。
“凑合着用吧?”迟早早自言自语安慰着自己。
看了看双手,本来白嫩细腻的小手,现在都是细小的伤口。
“迟早早,你过来!”就在迟早早不知道今晚该怎么办的时候,传来巫医婆婆的声音。
迟早早有些忐忑不安,挪着碎步,缓缓走进巫医婆婆的砖瓦房里。
巫医婆婆看着迟早早那年轻的面庞,就是那肿的不成样的眼睛有些碍眼。
回想自己当年年青气盛时,会说话的大眼睛。
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只能属于青春年少,一旦老起来!当年她给你加了多少分,一并是要还回去的……
巫医婆婆摸了摸自己的眼角纹,看了一眼她那皱纹曼曼的双手。
感叹时间在指尖流逝光阴在眼神中暗淡,谁又懂年少的我们我们的心。
繁华的爱情那么耀眼去偏偏在指尖流逝,可悲的爱情在悲欢离合中匆匆落幕。
谁又懂一颗颗年少的心在黑暗中自己咀嚼着泪水。
巫医婆婆眼中喊着泪花,想起那茫茫人海一丝微笑似乎埋进那个人的心,爱情总是一瞬间的事,但背叛也是一瞬间的事。
捣起手中药草的巫医婆婆,眼神空旷,高挑秀雅的古风服饰。
衣服是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缎面边和她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
巧妙的烘托出一位经历风雨,遗留下来知性的非凡女性身影。
巫医婆婆下巴微微抬起,虽然眼中的眼白,不如年青人的颜色白霞,但那杏子形状的眼睛中间,星河虽暗淡,但也灿烂的璀璨。
巫医婆婆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
虽然不是在那妖娆艳丽的花园之中,不似那芙蓉月下妖娆,浅红色的新蕊,但也明媚的像要召唤回春天。
“看着你那朝气蓬勃的样子总是让我想起,以前的自己,也是如你这般机灵!”
巫医婆婆手中继续拿着象牙铸的捣药棒,一边说一边继续捣着手中的药材。
迟早早眼睛还是很痛,睁不开眼,只能眯着眼,傻傻分不清楚身影,脑中想着巫医婆婆到底叫她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