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阳光的照射下,隐隐约约里面有些白光。
一片片幽幽亮亮的,好像是很多银器反射的亮光。
只是,那些看似华贵的东西总透着丝丝阴冷的气息。
银器周围还围绕着不知明的雾气,极为惊悚。
猫鬼嘴角微微抽搐着,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里面看不清有没有人,又用力推着门,还是推不开。
这个孩子耽误不得,急躁的他头顶都出了一层一层的汗水,滴落下来。
聚集气息,大声吼道:“亚婆婆,您在哪啊?救命啊!快死人啦!”
喊完这句,缓了口气,还想继续喊。
这时,关闭的砖瓦房大门打开了,出来一个中年妇女。
她刚刚四十出头,但模样已经苍老,长年的风吹日晒,使她的脸又黑又瘦,布满皱纹,像条枯老的丝瓜筋。
因为带有笑容,眼角的纹路像两把打开的扇子。
那人走出来笑着瞅着猫鬼,说道:“怎么了,大喊大叫的?”
猫鬼着急上前一步,回复道:“亚婆婆,您看看这孩子,被人眼睛里下了蛊。”
亚婆婆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像刷了层浆糊般地紧绷着。
用手将门推开,正声说道:“把她放到床上,我看看。”
猫鬼点了点头,抱着迟早早进去屋中。
走进屋子,环往四周,明媚的阳光从窗子洒下来。
窗口的桌子上也洒满了阳光,桌上放的各种银器闪着耀眼的光晕,阴森感全无。
桌上摆着一张微黄的素绢,旁边放着一枚端砚,笔筒里插着几支毛笔。
房间当中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
墙上挂着用金银各色丝线绣着虫族的帐幔,那绣工在当时可算得是最精致的了,活灵活现,如同真的虫在上面攀附。
床上铺着一块同样富丽的绸罩单,四围挂着紫色的短幔。
猫鬼缓缓将衣服都被汗水浸透的迟早早,放到床上。
退步而出,让亚婆婆上前观看。
亚婆婆净手后,观看迟早早的双眼,看到她眼睛睫毛根部有一些白色的颗粒,很是可疑。
翻开眼皮,亚婆婆发现其睫毛的根部密密麻麻长着类似虫卵的白色颗粒物。
几乎每根睫毛的根部都长着白色的虫卵,而且牢牢地依附在睫毛上。
在左眼内瞳孔里,还找到了一只只细长如丝线,肥嘟嘟的一节一节身体,如同莲藕一般,趴在迟早早的眼睑上。
黑色的瞳孔已经被虫卵全部覆盖住,两眼都是密密麻麻的虫卵,这些虫子竟然在短短的半个小时内,全部画卵。
亚婆婆辨别着这种虫子,说道:“这种莲藕线虫真的很少见,它们会在很短的时间内,画卵继续孵化,还好你们来的及时,倘若再迟个几个小时,这孩子的大脑就被莲藕虫全部覆盖了,到时候可就来不及了。”
猫鬼抹了抹额头的汗水,担心的问道:“那现在怎么办,还能够救活吗?”
巫婆婆正声道:“现在只有通过剪掉迟早早的眼睫毛,将发现的虫卵先清除掉,再配置滴用眼药水膏。”
说完巫医婆婆拿起手术用的夹子,先将那只还没有画卵的线虫子夹下来。
当莲藕虫被夹下着猫鬼被吓了一大跳。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迟早早的眼睛里里竟然有这么大一只虫子,还藏在眼睛里那么久。
复杂的看着迟早早被巫婆婆用牙签顶开的眼睛,里面还有好多密密麻麻的虫卵。
摸了摸起满鸡皮疙瘩的胳膊,对着巫婆婆问道:“这孩子不会瞎吧!”
巫婆婆笑了笑,说道:“有我在,她怎么会瞎呢?”
巫婆婆将那只抓下来的虫子,丢进一个小小的玻璃瓶中,继续做着这精细无比的活。
稳稳当当的将虫卵,从迟早早左睛里夹出来,还不伤其眼膜。
夹干净一只左眼后,将一瓶奇怪的绿色液体直接倒进迟早早的眼睛里。
迟早早的那只眼睛被泡着绿色液体,不一会儿从里面爬出数只莲藕线虫。
迟早早疼得已经麻木,就算巫婆婆将她的眼睛皮用牙签顶着,将眼睛睁得大大的,她都没有一点点感觉。
但是这个被倒入眼睛的药水,就如同被泼了硫酸一样,腐蚀的疼痛,让她忍不住抽搐。
身底下的紫色绸罩单都已经被浸湿。
但是迟早早还是没有喊出声来,一直忍耐着。
就像她在地球一样,被实验炸的断了腿,再次一点一点催生出来,她都没有埋怨,没有嘶喊过一句痛。
莲藕虫被迟早早眼中的绿色液体给逼了出来,从眼窝肉里爬出。
从肉里爬出虫子的疼痛,更加让她眉头紧蹙,那清癯的脸痛苦地皱成一团。
巫婆婆惊讶着诡异的笑了笑,说道:“这孩子不错,真能忍,绿蛛水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受得了的。”
迟早早忍受得的脸色苍白,白得透明,看得见一根根发绿的细微的血管,青筋凸起。
就在她快要疼得昏迷的时候,巫婆婆着手夹着另一只眼睛里的虫卵。
速度很快,手速幻影连连,十几秒中就夹完右眼里的虫卵。
还没等迟早早晕彻底,巫婆婆又将右眼里倒入绿蛛水。
迟早早疼痛的眼睑,明显地陷下去了些,由于流泪过多,眼睛周围已呈现着青紫褐色.
左眼的虫子已经被清理干净,就连后面的虹膜里的虫子都被绿蛛水泡的跑出迟早早的眼睛。
这只清理干净的左眼终于好转许多,不如刚才那般疼痛。
也让紧张兮兮的迟早早的大小腿不在紧绷,可以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