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慕云的话,伴着轻呵出的气扑在诗晴的脸上,带着一分暧昧。
诗晴果然立刻涨红了脸,说:“你胡说……不可能……”
刚才还在口若悬河,现在又变成了结巴,北慕云看着诗晴可爱的样子,玩心顿起。于是,又一本正经地说:“据府里的下人讲,那日是你纠缠让我娶你,我不肯,你便狠心乘我不备,推我下水。照这么推测,你我的关系可不仅仅像我与赵雨姗这般简单呢!”
“你骗人!”诗晴的反驳声明显底气不足。
北慕青“呵”地笑出了声:“我也不信,照理说,府里花团锦簇,我也怎么单单看上你?”
诗晴美眸一瞪,不服气地说:“什么意思你?对了,刚才你还在赵雨姗面前寒碜了我一番,我还没找你算账!我哪里差了?”
北慕云坐直了身子,觑了她一眼:“哦?你打算如何找我算账?我洗耳恭听。”他嘴角挂着嘲讽,样子甚是可恶。
诗晴自知说不过他,气得哼一声把头撇到一边,嘴撅得老高。半响,她又掀开马车的帘子向外看去。
此时已经接近晌午,烈日当空,可街道上依然人头攒动,诗晴“咦”了一声,又立刻收了声。她看出马车行驶的方向并非北慕府,却因为正在和北慕云赌气并不想问他。
“我们要去北城最有名的酒楼,归云阁。”北慕云似乎带着透视眼,即使看不到诗晴的表情,也能猜出她的心思。
“你怎么知道我要问这个?”诗晴仍然觉得抹不开刚才的面子,没好气地说。
“我怕你憋出内伤,便妄自揣摩了一番。”北慕云的声音从车厢一角传来,明明那么好听,传到诗晴耳朵里却显得那么刺耳。
她觉得,自己的所有“忍辱负重”,“忍气吞声”都来自于这不公平的命运。明明对他是各种不爽,自己却一筹莫展,甚至要摇尾乞怜。连去逛个酒楼,都算是北慕云的赏赐。
想到这儿,心里五味杂全。